萧扶玉耳尖又红又烫,昨夜没来得及清洗沐浴,这洞房夜,万万没想到是她和卫玠这样过的,简直荒唐得不成样子。
卫玠瞧着萧扶玉缓缓把自己藏进被褥里,又出神许久,他俯下身来,一缕墨发垂在她的眼前,声音平和,“还困着?”
他气势并不压人,却使得萧扶玉不好随意乱动,虽然恣意惯了,但回想起来还是会羞的,她又不是那种睡过很多男子的人。
萧扶玉镇定应了一声:“嗯。”
她的声音有些柔哑,是夜里喊得有些哑了。
卫玠略微停顿,躺在萧扶玉的身后,大掌搂住细腰,轻轻一揽,她的身子靠着他的胸膛,肌肤相近,亲密无间。
“那就再睡一会儿,今日休沐。”
二人贴得很近,近到他说着话语,萧扶玉都能感觉到他胸腔共鸣产生的细微震动,她还未回话,他的下巴就轻轻抵到她的肩膀。
按嘉朝的习俗,新人成婚后第一天可休沐歇着,把慈心宫那个大宫女哄骗走,后面的事便简单了。
卫玠低垂眼眸,手掌温柔地贴在萧扶玉的小腹上,似乎感觉到她有一些紧张,夜里刚经历过,难免还在敏.感。
她总是在事后想起来觉得难为情,做得时候什么都敢,他不作言语,探了探那里头。
萧扶玉瞳仁微张,纤手握住他的手腕,侧首望向他近在耳边的面容,神色看起来那么平静淡然,就像手里的动作与他无关似的。
在这种事情上萧扶玉是较为主动的,只是她乏累的时候一般都斗不过卫玠,他总是体力旺盛,眼下这个回笼觉是睡不得了。
卫玠忽然低声道:“为何陛下选择和臣要个孩子。”
前世是他,这一次又是他,明明她还有别的选择,比如赵千檀,记忆里前世他们最后走到一起了吧。
萧扶玉呼吸微重,分外难堪,她拽紧他的手腕,羞恼道:“停...停手。”
卫玠手指微顿,“陛下。”
以前他会喊她乳名,如今却都是陛下,像是不会再变。
萧扶玉缓着心神,脸颊微红,愤愤道:“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那昨晚呢。”卫玠平静得眸色里无一丝变化。
他是说她哭着喊他的事。
萧扶玉面颊微红,更加难为情,她几时喊过人夫君,情到浓时的无心之语,就当是乱喊给那几个奴才听的。
萧扶玉羞于承认,只好轻语道:“那床笫之言,莫太当真。”
卫玠顿默片刻,眸色渐渐黯下,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肩膀上,随后他松开她的身子,不在继续刚才的话语。
萧扶玉只觉身旁一空,卫玠离了榻,隔着大红的床幔,身影一如青松般挺拔,二人不再温存,气氛似乎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