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瑾薄唇上下分开,却不为她所言感动,只是咬牙道:“花言巧语。”
说完话,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开,见他这就要走,戚婵直起背叫了一声玄瑾,但李玄瑾步子都没停一下,像是流星一样消失在了戚婵的眼前。
戚婵无奈地苦笑了声,是啊,这样的欺骗对李玄瑾那样把一颗心都愿意捧给自己看的人,应该是受不了的。
戚婵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又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右手攥紧锦被,轻轻睁开眼。
丹喜有些杏棠地站在不远处,担心地看着她,戚婵闭上眼:“下去吧,我想睡会儿。”
戚婵说是睡,但躺在床上,但很久都没有睡着,很久很久之后,才有了丁点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戚婵睁开眼,但入目却不是凤鸣宫熟悉的百花迎春的十二扇蜀绣屏风,她从床上坐起来,这张床也不是凤鸣宫熟悉的拔步床,而是一张架子床,垂挂素白纱幔,她目光往前扫去,确定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
这是哪儿?
第82章 这之后(六) 戚婵穿上鞋往门口走去,……
戚婵穿上鞋往门口走去, 但门拉不开,她皱着眉叫了声丹喜,门口有脚步声响起, 但传来的声音却不是丹喜的,而是一个从没听过的女音, “姑娘,这儿没有丹喜。”
戚婵在门后问:“这是哪儿?”
那人推开门, 是个陌生面孔, 她手上端着个红漆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碗浓稠的白粥和两样清淡的小菜,她将食物放在房间的红木桌上, 这才对戚婵道:“这是安庆宫。”
安庆宫?安庆宫在皇宫的东北角, 位置算的上荒僻。戚婵皱着眉问她:“你是谁?”
那人没回答,只是道:“姑娘该用膳了。”话落,她就转身走了出去,应该是午后了,几束光柱从半开的门口透进来, 将这间屋子分割成明暗几间,戚婵看着她缓缓地合上门,原地立了半晌,才转身在凳子上坐下,拿起了那碗熬煮的浓稠的白粥。
是应该用些东西了,她有些饿了。
戚婵在安庆宫一住就是十日,而这十日那个人并不和她说话, 戚婵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这日戚婵推开窗,窗外秋风瑟瑟, 她抱住好像有些冷的胳膊,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这场赌,她好像赌输了。
想着,忽然有钟声在皇宫响起,那钟声浑厚悲鸣,即使在荒僻的安庆宫,也清晰可闻。
门口传来吱哑的声响,戚婵扭过头,这段时间负责她一日三餐的侍女出现在门口,似是看清了她眼底的好奇,她对她道:“是丧钟。”
丧钟?戚婵语气有点惊愕:“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