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写支使她,她现在写了,他又开始指指点点。
呸!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揉一揉自己的手腕,“我写的不好,要不主公来写?”
卫澧沉默了,也不指点了,手臂撑着身体往后挪了挪,“赵羲姮,你很了不起啊?以为能威胁我?嘁……”
“来呀,人家还没有见过主公写字呐。”赵羲姮把笔递过去,不是很厉害吗?来写啊!
她就是了不起!不服憋着!
卫澧又往后撤了撤,烦躁道,“行吧行吧,我不说你了,你继续写。”
赵羲姮暗暗噘嘴,然后把笔收回来,继续对着名册上写名字。
卫澧看起来实在很无聊,又不愿意自己出去找点事情做,只能一口一口给赵羲姮喂樱桃打发时间。
他又递过来一个,赵羲姮把头偏开,“不要,吃饱了。”
卫澧,“……”
“你怎么这么不能吃?”
刚找到的打发时间的法子又没了。
他将目光对准桌上的灯,问,“灯光暗不暗?”
“还行。”赵羲姮头也不抬。
卫澧自动将“还行”两个字翻译成不够亮。
他将灯罩取下,拿了把小剪子,开始箭烛芯,原本蚕豆那么大的火苗,在他的挑弄下一下子窜到拇指那样高,外头一阵风吹来,火就颤颤巍巍的摇晃着身子,将四周弄得一明一暗。
火光跳的赵羲姮眼睛疼,她攥紧了笔杆,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儿,险些憋不住了。
你是狗吗?一刻闲下来就浑身难受?闲着没事儿摆弄蜡烛,有病?
卫澧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帮助,赶紧又把灯罩放了回去,暗暗去看赵羲姮的神色,很平静,然后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赵羲姮以为他终于老实了。
卫澧忽然问她,“赵羲姮,你有没有要请的人?”
“没有吧,我好像没什么可请的。”除了隔壁住着的谢青郁。
“你那两个堂哥,还有堂姐?你不打算请他们?”卫澧敲敲桌子,吸引她的目光。
“请他们做什么,不说我们关系不太好,就是这大老远的,请了人家也不能来。”赵羲姮甩甩泛酸的手,去回答他的话。
“谁说非要他们来的?他们不来更好,来了我还嫌晦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