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嬷嬷也赞同这样的安排,“的确应该如此,夫人虽说是初初掌事,但您和侯爷的亲事却已经定下有一年了,您嫁过来也有半年,他们却这会儿才来,也该晾一晾这些倚老卖老的。”
“侯爷有信来吗?”曾淑突然问道。
郭嬷嬷愣了一下,然后才回道:“没见侯爷派人回来,倒是前几天除了您写给侯爷的家书之外老太君还派人给侯爷送了一封信去,想来差不多该到了。”
曾淑听完后嗯了一下,有些失望的模样。
说完了府内的事,郭嬷嬷见她精神不太好,于是识趣地退了出来,并把同样退了出来的晴屏喊去问话。
“你们这两日都跟在夫人的身边,可是曾府除了曾二郎的喜事之外还出了什么事?我看夫人有些神不在焉的模样,而且晴雁和侍墨也没有回来。”
晴屏顿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苦着脸道:“嬷嬷,曾家出了大事了。昨日我们一大早就去了,夫人的祖母曾老太太和母亲田大太太体恤夫人……”
随着晴屏的述说,郭嬷嬷的脸上露出了惊容,待听到曾二郎和田三姑娘的事情后更是直呼造孽,若不是碍着夫人的面子,恐怕都要骂出来了。待全部听完之后,她叹息一声,“还有这样的事,夫人这些日子恐怕不想见娘家人,之后如果曾家有人来求见,你让人先跟我说一声。”
“是,嬷嬷。”晴屏道。
“还有就是,你这两日在曾家有没有发现夫人有哪里不适?她可是双身子的人,最是受不得刺激的,可别因此伤了肚子里的小公子才好。”
这一点晴屏倒是未曾考虑的,她当下就是一惊,“这个怎么好?夫人这两日生了好几回气呢,尤其是刚刚从曾府大太太的屋子出来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坏了,”郭嬷嬷一拍大腿。“那夫人有没有说肚子疼?”
晴屏仔细想一想,然后道:“这倒是未曾听见,夫人回来的时候一路都蔫蔫的,时不时的出神,但她并没有说哪儿不舒服。”
“不行,”郭嬷嬷道:“ 这有了身子的人实在是非同小可,孙府医回来了吗?得让他给夫人瞧一瞧才好。”
一说到孙府医,郭嬷嬷又想起了他之前没有诊出曾淑怀孕的这个事,懊恼道:“年轻人就是不好,毛都没长齐,诊断一个喜脉还有出错的,等侯爷回来非得让他吃吃苦头不可。”
“如今是没有法子,先把他喊来吧。”
晴屏见郭嬷嬷生气,声音顿时就小了,“嬷嬷,孙府医和晴雁以及侍墨都没有回来呢,曾府的老太太身子不适,夫人要孙府医留下来给她把一把脉。”
“曾府的老太太身子不适,夫人却是先回来了?”郭嬷嬷这下觉得事情更严重了,怀疑道:“这不是夫人的性子啊。”
毕竟夫人待曾家老太太如何,郭嬷嬷伺候了她半年,是最清楚的。
两人的关系,比寻常人家的祖孙都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