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我洗了澡后,从兜里拿出了那枚玉片,在灯光下辨别,它和我的那枚玉片还真是有些相似,却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我拿出爷爷的笔记和那枚玉片,将二者放在一起,大小长短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个玉片一定是有什么关系的,爷爷留给我的玉片里,有一块血迹般的混合物镶在其,而这块,只有右半边有右这样的混合物,难道这是一整块?
我心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念头,如果是这样的话,爷爷当年在那个小村子的古墓里,干了什么事情就能得知了。而爷爷的笔记里也常提到,他不想再去见那东西,我每次看到这里的时候,就在想,是什么东西,能让爷爷感到如此害怕的,笔记的内容先放到一边,我现在也没法再继续研究下去,因为里面的内容我实在是看不懂,并不是我看不懂爷爷写的字,爷爷的字体非常漂亮,我看不懂的是里面的内容。
现如今出现了玉片,就意味这一件事情,与爷爷笔记内容有关的东西被人打开了。爷爷的笔记还画着一些,让人看起来觉得毫无规律的线条和点,还有一些图案,玉片的红色混合物,会不会是一幅什么样的图案?我的心里则认为,这玉片应该还有其他的散落。
早上八点,我被手机铃声响起,接起电话后听到的是一个非常洪亮的声音,“张墓,几点了,在家里绣花呢?伙计可是听说你收了个不错的宝贝,怎么地,还想瞒着我辽爷?”
我心说,我靠,是谁啊,消息走的能不能更些。被这电话打的根本无心在睡下去,就叫了车,到了店里。
我这人有个习惯,不知是当小东家当惯了还是天生的少爷脾性,家里的卫生从来不打扫,每个周末都是我老妈来给我打扫的,基本上打扫完前四天还可以,到了第五六天的时候,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有时候我觉得,要是有一天,我老妈不来给我打扫了,我该怎么办,所以我一直在试着让自己学习。可有一点是我怎么都不想的,就是开车,家里放着再好的车,我都不去开,这可能就是下墓下出来后遗症,这个年代的东西,我都不是很喜欢,就连手机都还是用的诺基亚的。东西再好,到了底下,还不是没信号吗,汽车再好,能开进去吗,外人给我的定位就是复古。
第7章 黄河之鬼
车在南宫门口停了下来,电话里所说的辽爷就在门口走了过来,辽爷名叫张辽,这名字听着霸气,不过他和那三国名将张辽还是有些差别的,不对,应该是差别很大。
我没理他,直接就走向了我家的店里,他在我屁股后面,说:“我说,张墓,你有好东西不能忘记我辽爷啊,我这几年来,给你当陪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咱兄弟俩的情谊,那可是比天高,比海深,有什么危难,哪回不是我张辽第一个冲在前面,哎,你走慢点,听我把话说完”
张辽这个人,是个东北人,在太原生活,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上一样的幼儿园,一样的小学,到了初我们还是一样的,就在我觉的是不是我命里缺张辽的时候,很不巧,我们高又是在一起,还好的是,高毕业后,张辽去当了兵,我继续上了学。虽然上的是一所普通的大学,那时的我真的比考上了清华都要高兴,毕业后,我回了家帮父亲打理生意,上学时学的专业是历史,这也使我很就能掌握到这些东西。要说到张辽,一开始上学那会还确实是挺烦的,每天就和个老娘们一样,哔哔哔个不听,记得上学那会,张辽去撩人家女老师的裙子,操场罚跑二十圈,他非说是我的主谋,我他妈连那个女老师穿的什么颜色的底裤都不知道,跑的冤不冤。
再后来一起打架,逃课,泡吧,但凡上学能干的坏事,都让他小子全干了,当兵走了五年回来,我也已经接手生意两年了,看我干的眼红非要跟我一起,就在我店的对面开了一家。我心说这张辽不是傻逼么,跟我家抢生意,这不是找死么,现实也确实像我说的这样,张辽自从开了这店,基本就没做成过买卖,要不是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去帮他,估计早就关门大吉了。也正是因为张辽的店里没什么买卖,他成天闲在店里,养了一身的肥膘,想想当初从部队回来,在看看现在,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我走进店里,喝了口水就说:“胖子,你他娘从哪听说我有好东西了?”
张辽已经习惯我这么喊他,要是外人,胖子的名号可是随便叫的,不过胖子喜欢自称辽爷,我基本不予理会,我觉得胖子还是合适他,要不怎么对得起,这一身的膘。
胖子唾沫星子横飞,说:“小东家,你别管我从那听来的,你辽爷我的路子野的很,今早上我还特地来实地勘探了。”胖子的眼神往那昨天我放的地方看去。
我心想,我那守夜的伙计,肯定是被胖子套出话了,在胖子面前,那伙计只怕是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也怪不得别人,胖子还是太鸡贼了。
我说:“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什么主意都敢打?”
胖子对我使了个眼色,说:“你那东西的来历知道不,要不我给你讲讲?保证你他娘的听的流口水。”
我呵呵对胖子笑道:“我他娘可对八条胳膊的古尸不流口水,你小子口味太重。”
“呦呵,张墓,你还知道八条胳膊的古尸?你听说过毛乌神殿吗?”,胖子翘起那有近一百斤的腿,放在另一个椅子上,接着又说:“你的伙计呢,进来这么久都没人给你辽爷倒杯水?”
我知道胖子的毛病又来了,这种人就是给点阳光就会灿烂的,我给胖子到了杯水,示意他继续说,胖子所说的毛乌神殿,可能和那玉片有点联系。
“哎,这才是应有的态度不是,你早这样,辽爷我就不说这么多废话了,我在给你提个建议墓兄弟,以后你那张脸能不能别每天都拉的这么长,搞得就和别人欠你钱一样,像伙计这样多好,每天乐乐呵呵开开心心。”胖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喝着水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看这情形,如果不制止胖子这么演下去,他还不得上天去,“胖爷,您老说的是,咱先把态度问题放放,您刚才要说的事情现在能继续说了吗,小的我等不及了。”我对于胖子,多少年来都是这样,胖子就像那倔驴,只要把它毛顺了,怎么样都行。
胖子放下水杯,用了一个很搞笑的动作,他把两条腿担到另一个椅子上,双手交错插在胸前,好像一个不讲道理的胖老太太。
胖子在前段时间就听说,黄河底下捞上来个八条胳膊的古尸,每天闲的没事的他,就电话询问一些当地的人,然而当地的人,对这古尸一点线索都没有,后来有一个朋友告诉他说,这东西是从上游冲下来的。胖子又在上游托了许多朋友打听,终于在前几天,那人给胖子回话了,说有一个叫阿林的人见过那八条胳膊的古尸。
胖子又几经周折,去了趟陕西驼城,见到了这个阿林。
“我说几天看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在店里睡的正香呢,你说的驼城是哪个驼城?”我对胖子问道。爷爷笔记里曾提到过驼城这个地方,那时爷爷早年去过的地方,是比爷爷参加那次贺兰山考古活动队还要往前的事情。
胖子听到我问哪个驼城,就回道:“在内蒙、山西、陕西交界处的驼城”。
我没有再说话,让胖子往下说,“小东家,别着急,这才刚开始呢,辽爷我后面还见了更加让你更吃惊的东西”。
第8章 黄河之鬼(二)
胖子用一个特别的语气,为的就是突出事情的吃惊之处,我知道是到了胖子的强项了,这家伙从小吹牛逼吹的,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到了胖子嘴里添油加醋,硬是能成一个动听的故事,没有什么事情在胖子的嘴里是无聊的,有时候我都觉的,应该让这家伙破产,去播讲小说,会不会是我的帮助让小说播讲界又少了位大师级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