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息凛然,沉着气听她说完才开口,“你该庆幸自己没出城,否则朕诛了你九族。”
“那臣妾妹妹之事,皇上有没有”诛九族这种话已经吓不到她了,若妹妹出了事,于她来说与诛九族无异。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
“可皇上之前都允诺了。”她急哭,揪住皇帝的袖口,“就当臣妾求您。”
皇帝挣脱她的手,全然没有当时误以为她有孕时的温柔,“连你的过错朕还未宽恕,自身难保还敢为别人求情?”
她怕皇帝就这么离开了,顾不得羞耻,凑上前揽住他的脖子,“皇上别走。”
“那日朕让你别走你听了吗?”
二人所在意的事根本就不是同一件,怎么都论不到一道去。
“你先去将寝衣换了,再来同朕说话。”皇帝又要扯下她的胳膊。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若他趁着她更衣之际离开芙蓉轩怎么办?于心然心一狠没有遵从,反而拥得更紧,凑上去亲了亲皇帝的下巴,“皇上不是想要子嗣吗?”
他无动于衷,只静坐于塌上沉思,如寺庙的神佛雕像一般叫人不敢亲近。
可于心然别无他法,轻吻在他喉上、锁骨、胸膛,双手抓在他的胳膊上借力,一路往下直到轻吻到他腹上,讨好他、取悦他,妄想以此平息他心的怒火。显然皇帝不似他表面那么平静,腹、上、滚、烫。她脑子里也一片混乱,从来都是他主动,不知接着该如何是好。
此时皇帝如被雷电触到一般骤然推开她的肩,“你把朕当什么了?又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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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于心然用手背抵着唇, 缩在床角羞耻至极。
“不准在塌上哭。”
“臣妾没哭。”
他如庙堂之的神佛,气息叫她几近窒息。僵持片刻,于心然翻身下床撩开幔帐逃离了, 赤足踩在暗纹刺绣地毯上, 捡来原来那件寝衣披上后坐到梳妆镜前,企图平复慌乱不止的心,今夜她的尊严一丝一毫都荡然无存。
长夜寂寂。
过了许久她远远看向华贵床榻,幔帐层层叠叠, 皇帝就寝了吗?那她这么坐一整夜?
这么想着,下一瞬就见皇帝撩开幔帐下了塌,她立即收回视线看向铜镜, 镜子里皇帝去了浴房。
不是已经沐浴过了吗?他未出汗为何还要洗?
壮起胆子跟了过去,只见皇帝径直下了玉石砌成的池子,而池泉水早已经凉透如冰。
皇帝瞥见站在门口的她,只是别开眼并未驱赶,他眉眼之冷漠又疏离,与她一般浑身萦绕着一丝愁绪, 如何都欢欣不起来, 不知是谁先牵动了谁。
“臣妾伺候皇上沐浴?”她讨好地问道, 可一瞥见到那冰冷的水, 心里就打退堂鼓, 皇帝不冷吗?她连用手指触碰滢都觉得冷得浸透骨髓。
“不必, 贵妃去塌上歇息吧,其他事明日再论。”
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既这么厌恶她,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找她回来,放她离开不正好吗?
怀揣着这般心思,颓丧地回到了塌上独自睡去。
下半夜, 一阵酸疼令她清醒过来,自背后环着她腰的手揉捏着一侧浑、圆。因在信期,胸口酸胀,于心然企图挣脱,这一动,背后的人便知她已经醒来。
宽阔的胸膛贴上来,她的后颈明显能感受到皇帝的气息。明明浸泡了许久的冷水,他的胸膛比之前更烫。皇帝是不是发烧了,于心然迷糊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