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背后之人得寸进尺,轻吻在她发上,细颈,肩头。就在于心然纠结于要不要继续装睡之时,一个不小的力道掰过她的肩,迫使她与他对视。

皇帝方才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结果趁着她熟睡任凭他是君王又如何,口是心非的男人。“皇上还是要臣妾的是吗?”她双眸黑白分明直直地看向他,这句话里有两层意思。

若只是君臣关系,是非曲直早已经有了论断,他大可罚她。可他与她之间不止如此,即使到了剑拔弩张最不可收拾的地步。好像只要她服软了,再泼天大的罪似乎也是可以饶恕的。而就是因为他这般态度,她才次次得寸进尺!

皇帝突然瞥见她寝衣里面那件薄透的,“脱了,不准穿。”

“唔,臣妾马上脱了。”她立即应道。皇帝平日里喜好美色,没想到在衣裳这种事上如此循规蹈矩。立即褪了外面的寝衣,正要去解里面那件的带子。

抬头发现皇帝就这么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她有些害羞,“皇上侧过头去。”说出口在惊觉这话带了命令的口吻。

他并未计较,移开了视线。

立即褪下里面那件令她羞耻的衣裳,撩开幔帐扔了出去。

“好了吗?”皇帝问道。

“好了。”她又拉上幔帐回道。

皇帝这才又转过头来,她还未将寝衣穿上啊!她的意思是薄透的那件已经扔了。

反应,立即扯了过被子遮住自己。

皇帝不言语,见过如此场景忽得便僵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压抑着问。下一瞬俯身封住了她的唇,她被推得摔到塌上,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怒意,从唇开始往下蔓延,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皇上、”于心然忍了又忍,终究受不了喊停。胸前已然凌乱不堪,雪白的皮肤上泛起红痕。

“不能侍寝还勾引朕。”皇帝压抑着声音狠狠道,逼迫自己从失去理智的边缘回来,

光线昏暗地幔帐之,皇帝的双眸灼灼似含着光,近在咫尺叫她无处可藏,仿佛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心,酥酥麻麻的。于心然只能瞥向了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模样。惹得皇帝愈加烦躁,又俯身狠狠地亲吻,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胸口酸胀不已,于心然皱紧了眉头建议道,“要不皇上去清漪殿”与其在这与她纠缠不休,倒不如去找淑妃。

忽得,皇帝停下了所有动作,愣神片刻后起身下榻,径直走了。

“皇上要去何处?”于心然问道,是不是真的去淑妃那?那她妹妹的事

“浴房。”皇帝头也不回。

又用冷水沐浴,龙体何等尊贵,这样下去定会受寒生病。

披上寝衣顾不得穿鞋追了过去,自皇帝背后扯住他的袖子,“要不臣妾带皇上去看看那个狗洞?”

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这桩事,然后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可刚说完就后悔了!他本就因她私逃出宫的事而盛怒,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借口未免过于拙劣,皇帝回眸望向她,果然眼神有些愕然。

于心然立即补救,“臣妾口不择言,皇上当臣妾没有、”

“好。”皇帝答应了。

这他怎么就答应了呢?!松开了皇帝袖口,“那、那臣妾先要去梳妆。”

夜深了,门口守夜的小宫人们昏昏欲睡,于心然也没叫她进来,自己坐到梳妆镜前开始梳发,简单挽了个垂挂髻,换上碧玉石色绸面绣花长裙,最后披上了雪白狐裘。

皇帝早已经换好了衣袍,坐在远处的木塌上等着她。

丑时已过半,万籁寂静,偌大的皇宫里头,唯有偶尔不远处一队侍卫走过的声响。那狗洞就芙蓉轩后门出去左拐不远处的宫墙上,二人未带宫女太监。

长长的昏暗小道上,她亦步亦趋跟着皇帝修长的身影之后。虽已立春,深夜依旧凉如冰。于心然觉得万分别扭,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手里空荡荡地没有揣暖炉的缘故。

前前后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