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乞求道:“请侯爷留奴婢父亲一命。”

他面色平淡,丝毫不因为她在怀里而有什么反应。傅宝仪又狠了狠心,凑过去,扬起下巴,用唇找到了他的唇瓣,细细描摹。

他的唇瓣很凉,像是小时候吃过的白玉糕。

烛火晃啊晃,傅宝仪的耳朵尖儿都被染红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大胆而又放浪的行径。

可她的吸引力好像不够,就这样胡乱啄了一会儿,沈渊庭没有什么多余反应。

傅宝仪放开了他。简直是一汪难以泛起波澜的死水。

她手足无措,红着脸,张着嘴,呆呆看着他,眼底泛着一层朦胧的水光。

沈渊庭眸色渐深,指腹碾过她柔软的双唇。

他笑着:“没了?”

还有什么?

有,还有的。

傅宝仪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还是很努力的,重新凑过去,近乎讨好一般,像只找到食物的兔儿,重新凑过去,舔了舔他的下巴。

这招似乎很有用,她明显感受到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甚至胆子大到伸出了舌尖儿。

他身上有清清淡淡的龙诞香,很是好闻。对着这张脸,宝仪也不是很吃亏。

她很脖子酸了,白皙的脸庞红的要命,腕子无力的自他肩膀上滑落下来。

光做这些,她已经付出全部的心血与气力,更别提其它。

傅宝仪想起身。她垂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他却按住了她,眼里深深的,似乎还有别的心思。

他一向清冷自持,从不让女子近身,今夜却有些反常。

沈渊庭常年拿剑,指腹上长着薄茧。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腻柔软的脖颈。

“侯爷…”傅宝仪声音小极了:“已经晚了。”

“是晚了。”

傅宝仪看不见,沈渊庭平静的眼底早已燃起细波,他盯着那两瓣艳如樱花的唇畔,忽然就低了头,把那樱桃吃进嘴里。

不像宝仪的轻柔动作,他的动作近乎蛮横,像是侵占他国城池的暴徒,两只鱼儿在池塘里追逐翻滚,溅起了一池的水花。

小鱼儿呜咽几声,被大鱼儿吃进腹。

她失去了呼吸与思考,连空气都被剥夺。

眼底朦胧的泪光,在烛火下慢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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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管事嬷嬷问宝仪:“昨夜,几回?”

傅宝仪摇了摇头:“没有。”

嬷嬷皱眉:“一次都未有?你这妾是怎么当的?都不知道为主君疏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