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几日,帝后与一众臣工风尘仆仆的回了京师。
可与江舒宁料想的不同,此番秋猎五台山遇刺一事,并未宣扬出去,朝堂上下京师内外,一如往常。
天气转凉,江舒宁安庆两人上课事宜,时隔半月再推上日程。
陈时徽照例辰时便赶至翊坤宫。江舒宁与安庆早在书经堂候着,看见陈时徽过来,赶忙朝他行礼。
“陈夫子。”
“陈大人。”
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兴许今年一过,公主的学习就将止于及笄,她也可归家了。
陈时徽方才坐下,安庆就急不可耐地凑到他跟前。陈时徽本欲斥责安庆,心思浮躁,可看她身边站着的江舒宁,那些话就卡在嘴边没有出来。
江舒宁平常是安静乖巧的,连她都这样,倒真是没什么好斥责的了。
安庆扯着陈时徽袖口,问:“陈大人,你与我说说,纪夫子如何?他的伤可好全了?”
陈时徽合着眸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纪夫子昨日醒了,只是伤还未好完全,神色恍惚,除了与陛下见了一面后,就闭门谢客,现如今,应在官舍里养伤。”
听见这话,江舒宁悬了几日的心才落回实处。
“那我就放心了,”安庆才松了一口气,忽而又想起件事,遂又问,“他不见一人,父皇可有安排太医替纪夫子看伤?”
“自然是有的,公主无需关怀,再歇上些时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便好,那便好。”
陈时徽睨了安庆一眼,板正了脸,“公主可是问清楚了?若是问清楚,那便得开始上课了,可再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