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禾秋几步走到福安身前,瞪着江舒宁,“江小姐,您是眼睛不好使吗?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里,看不见?”
江舒宁看她一眼,垂着眉目,略带些歉意,“原来余小姐也在,余小姐一直跟在福安县主的身后,方才匆忙一眼,我有些没有注意到。”
原本是极正常的话,但用在余禾秋这里,就变得有些意味不明了。
余禾秋同福安一道已经几年,对于外面的风言风语自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许多人都觉得她是福安的跟班,谄媚她人有失贵家小姐仪态,可余禾秋却觉得,他们大多人都是嫉妒。
福安县主可是县主一县之主,有自己的封地,实实在在的皇室宗亲,别人想跟着还不一定跟得上呢。
比起自己嫡亲姐姐,余禾秋也知道自己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可能和县主结交,那不也算得上一样比过姐姐的事情?
可江舒宁说话实在讨人厌。
怎么可能会因为跟在县主身后就看不见她,这明显是在讽刺,找借口。
余禾秋重重地哼了声,“自己眼瞎还怪罪别人,狡辩!”
“余小姐,请务必慎言,”江舒宁抿着唇,水盈盈的杏眼里带着探究,“我眼睛怎样,余小姐你不会医术又怎能胡说呢?前些日子,那太医院的沈太医日日来替我看诊,他都没发现的事情,反倒是被余小姐发现了?余小姐这番话,可是在质疑太医院御医的医术?”
江舒宁向前走了一步,微风拂过,她发髻鎏金蝶展翅步摇微微晃动,“沈太医可是太后赞扬过的神医圣手,余小姐质疑沈太医,那岂不是怀疑太后娘娘看人的眼光?”
余禾秋心里有些慌乱,她并没有这个意思,可侧过头去看福安县主,她只冷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捏着藏在袖里的手,余禾秋咬牙辩解,“花言巧语,你这是在诡辩,我从来没质疑过沈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