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在花言巧语诡辩?”江舒宁略略垂首,唇边挂着浅淡的笑意,“可说我眼睛的那些话,全都是从余小姐口中出来的啊,且不说你质疑沈太医医术,我只是一时未能注意到余小姐,余小姐便出言诋毁于我,这点就十分不该了。”

“江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福安侧眸看着江舒宁,心里忍不住烦躁起来。

要不是因为余禾秋是太常寺少卿的女儿,对自己有用,福安真是半点都不想替她出头。

“县主这话舒宁承担不起,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称得上咄咄逼人呢?”

福安蹙着眉头,“那你也不该如此计较,谁都有不小心说错话的时候,江小姐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

“自己的问题,不好好自省己身,反倒要他人体谅,古往今来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啊。”江舒宁声音很轻,明明身量要比面前人矮了半个头,但却不见丝毫畏惧。

“臣女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不过在走之前,斗胆提醒县主一声。”

“翊坤宫虽然空旷,但也不是无人居住,有些话该说不该说,您肯定比我清楚。”

话一说完,江舒宁行了一礼,与福安错身离去。

第11章 剖心自白,再遇。

夜色渐深,翊坤宫外巡守的护卫已经来了几拨,而主殿内却还亮着灯火。

安庆一身鹅黄色的中衣,衣襟松散,隐约还带着几分水气,她半靠着黄花梨罗汉榻的软垫,一只手臂枕在旁边的小几上,另一只手抓着扎书卷,乌发散落在身后,阖着眸子,旁边的侍女手执象牙雕花梳篦,一下一下,顺着那发丝,从头至尾仔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