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安庆公主喜欢的东西。只不过还会在此间穿插些简单浅显的经义帙卷。
安庆只十二岁,就算如何天赋异禀天资过人,那些深奥的兵书,也绝不是她随意读读就能知晓其意的。何况,她也并不天赋异禀。可偏偏安庆又喜欢,愿意为此付诸努力。
江舒宁眼里,纪旻叙引领着把控着安庆的倦怠与热忱,在此间拿捏住恰到好处的分寸。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孔圣在论语中的一句话‘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其中因材施教,不就是如此。
何况,纪大人讲的围魏救赵与减灶诱敌,她也听的沉醉入迷。
两个时辰悄然而逝。
临了布置课业,两人又截然不同。
安庆苦着一张脸,声音愤愤,“为何我就是背书,江舒宁就是抄书,明明我与她一道学习,纪大人你怎么能区别对待?”
安庆一向觉得抄书无甚所谓,背书那可等同要了她半条性命。
纪旻叙丝毫不受安庆影响,眉目间还淌着笑意。他将手执的书卷放下,理正青绿的衣袍,立在红木嵌螺钿桌旁,身正如松。
“公主可知,因人有异,则不可一概而论,公主与江小姐自是不同的,课业有所区别啾恃洸亦是情理之中,公主若是熟读楚辞九章中的怀沙,会明白我的意思。”
这话显然是不能更改了。
其实江舒宁心中也有疑惑,但这毕竟是老师所布的课业,既为学生,理应谨遵师训,再说了,对她来讲这抄书确实不算难事,她抄录过那样多的佛经,日日都会练字,比起背书来说,她更善于写。
况且只是庄子内篇中的三篇,算不得太多。
“公主,江小姐,时候不早了,今日我便先回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