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已经替自己做了安排,江舒宁也没什么意见,只是
“舒云院那边的晚膳”
安庆勾起唇角,“我既然留你下来,那边的晚膳肯定叫人撤了,你不用担心浪费。”
*
温煦的晨光透过六方式风窗照进邀月居来,一室明净光亮。
随着那张红木嵌螺雕花木桌上摆着的书页翻下,两个时辰的讲课,暂且告一段落。
陈时徽板着一张脸,压着唇角,不苟言笑,将课业布置完后,那皮肉裹着筋络的手拍在桌上,看上去青绿交错,有些杵人。
“下次在上课前,公主务必仔细检查文章条理,再不能交这样一篇前后不通、逻辑有亏的文章过来!”
他声音不算重,但那严正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安庆垂着头,悄悄的叹了声气,随后回到:“知道了。”
这文章是她昨个晚上用一个时辰写出来的,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反正下次她尽力不拖延课业。当然了,尽力并不意味着一定就不会拖延,毕竟除了读书习文,她还有许多值得做的事情,大把的精力可不能只耗在写文章上。
见安庆似乎是乖乖听进去了,陈时徽才收回目光,随即转向在一边安静坐着的江舒宁。
模样倒是乖巧文静,坐得端正,背脊挺直,可再看她今日交上来的这篇文章。
华而不实,粗而不精。
明明可以有很好的提升,但奈何几次讲习下来,成效并不明显。
这不由得让陈时徽怀疑,面前的人究竟是否尽了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