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宁,你的文章也有不少问题,我课上讲过的时候务必仔细纠正花时间练习,不然再学下去,对你也无甚助力。”
陈时徽阖着眼眸,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你可听清楚了?”
江舒宁颔首:“夫子说的是,舒宁听清楚了。”
“那就这样吧,今日就讲到这里,闲暇之余记得认真完成课业,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回翰林了,你们两个,要是课业上遇到疑窦一知半解的,可得仔细记下,到时候再与我说,我们一并解决。”
相比起苏太师和秋大儒以及纪大人,陈学士可算得上是话最多的那位,操心这个担心那个,每每讲课结束都会留下一刻钟和她们说话。说了马上就要回翰林,但总还有些未交代清楚的,这一来二去都能耽误半个时辰。
但江舒宁都已经习惯了。
陈学士也是关心她们,才会有这样多话说。
据江舒宁所知,自己与安庆公主是陈学士头一回带的女学生。比起其他陈学士的学生,这份耐心细致可是少有的。
江舒宁是受得住这样谆谆教诲的,可坐在她身旁的安庆,确实难以忍受。这将近一刻钟过去,安庆的眉心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就在安庆处于忍耐的边缘时,脚步声由远及近,缓步向邀月居内堂过来。
“陈大人。”
那人出声打断陈学士的长篇大论,见陈时徽转过头去看向自己,又接着开口:“打扰陈大人了,原本我算这时候差不多过来,没想到陈大人还在讲课,这确实是我的不该。”
说着,复又行了一礼。
陈时徽微微颔首,道了句“无碍”。
面前的这位是皇后宫中的掌事宫女雅兰,她过来必然是皇后有事要交代安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