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宁本是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可突然听到那两个字,后背不由得涌起阵阵寒意,甚至她心里也忍不住慌乱起来。那些上辈子在教坊云韶楼的灰暗过往,那些毫无尊严的屈辱,一点点的席卷上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圆润的指甲掐进掌心,无意识的用力,指节清白似乎下一刻就要陷进掌心里,掐破皮肉渗出血来。
“江舒宁,你怎么了?”
安庆见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肩膀还再轻轻的颤抖,脸色煞白,才试探性的小声叫了她一句。
这道声音将江舒宁沉陷在回忆里的思绪拽了出来,江舒宁用力眨着眼将湿意憋了回去,掐的用力的手也松开了不少。
“没事就是,就是突然头有些疼,现在已经好了。”
在安庆心中江舒宁一直都是个柔弱的世家娇女,她这样的反应并不让人太过意外。
“我待会儿要去母后宫中用膳,你就在我的庆云斋好好待着,好好休息,要还是不舒服,就让明月去太医院遣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说完随即招手,让站在一边的明月过来,“明月,我去母后那里,你仔细看管着庆云斋上下。”
明月随即说了声“是”。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临走前,安庆又仔细叮嘱明月,“不要让菡萏院的那两位过来欺负人。”
明月郑重的应下。
安庆走后,江舒宁就回了自己住的舒云院,安静的坐在外堂,抬头看着庭院外面惹人怜爱的杏花簇锦,暗自出神。
其实早在进宫前,她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就算是当面碰上了那位,她也应恪守臣下本分,言行不失礼仪,制度规矩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