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巨响,房顶破了个窟窿,常铭花容失色地从屋顶滚下来。
“属下知错!”
常铭拾起一片瓦片,泪流满面,他们这群手下可从来没进过主子的房间,他今天不仅闯进来了,还是捅破天进来的!
他是千古罪人!
虽然明显是主子先动的手,但一个合格的下属,就要把主子的错误主动揽在自己身上。
“属下马上修好。”
“不准修。”
“啊……?”主子不会被喜当爹气傻了?
第二天,薛匪风踏出房门,正巧沈清然也打着呵欠起床。
昨晚那么大动静,沈清然愣是一点没醒。薛匪风冷静地把房门打开,不动声色地展示自己屋子不能住人。
沈清然却像眼瞎了一样,目不斜视地抓起脸盆毛巾去厨房烧水。
薛匪风不甘心地跟在后面,正打算直接说,手腕一紧,沈清然高兴地拉着他,指着院里的青杜苗,神情激动难掩,宛如蔡氏的鸡昨晚跑过来生了十个鸡蛋。
它抽芽了!青杜苗长新芽了!
沈清然眉飞色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高兴啥,这青杜苗是薛匪风的药,他总觉得,只要自己把它种活了,薛匪风总有一天也会好的。
薛匪风心思一动,斟酌着开口,“大夫说,我的腿伤只差一味药引,就是青杜苗,只要用新芽入药,打通筋脉,以后就不必借用拐杖生活。”
他怕自己腿伤好了,生活无碍,沈清然更加觉得自己拖累他,一直不敢说。但沈清然对青杜苗莫名其妙的关注,让薛匪风突然觉得自己可以顺水推舟,把功劳归给沈清然。
只要谎称沈清然种活了神医都束手无策的青杜苗,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没用,薛匪风趁势摆脱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