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随机刷出,不受控制。”
五亩甘蔗,还有一亩没砍,剩余的四亩空地,红薯用了两亩,剩下两亩。沈清然一天的极限就是两亩地。这次种完,下次可就没地了。
难道要砸锅卖铁,换土地来种?
沈清然蹲在田里,手心源源不断地出现催芽后的马铃薯块茎,泥土蓬松湿软,两手分别压进土里,挖一个坑,顺势把马铃薯放下,然后抽出手,周围泥土随便一盖,就种好了。
没过一会儿,短短的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甚至渗到深处,挤压血肉,流出了一点血来。
沈清然心痛地给指甲呼气,疼死他了。
他蹲累了,换了个方法,用锄头先挖一条沟沟出来,然后像施法一样,将手放在上面,马铃薯扑通扑通掉进沟里,最后再盖上土。
沈清然用不惯锄头,刚挖了五十米长,掌心便起了好多水泡,戳一戳还能压扁。
他坐在田埂上叹气,马铃薯什么都好,就是有个缺点,他没办法解释来源。
红薯苗他可以跟薛匪风说是山上野生的,马铃薯一坨一坨,他总不能说地里挖出来的。
要是能找薛匪风帮忙就好了,有人帮他挖沟盖土,他只负责扔种子,比红薯苗简单多了。沈清然累瘫在田埂上,他枕着一堆干草,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好想歇一歇。
然后他就直接在地里睡着了。
来找人的薛匪风:“……”
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睡着?
薛匪风看着沈清然沉沉的睡颜,这是他第一次在太阳底下看沈清然睡觉,长长的睫毛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眉头蹙着,又安静又乖巧。
薛匪风有些好笑,但目光一转,看见沈清然黑乎乎的两只手,嘴角的笑意立即凝固。
他抓住沈清然的手腕查看,十个指甲盖都嵌着又深又粗粝的黑土,翻过手心,指根处浮着豆粒大小的水泡,有两个甚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