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吗?
薛匪风太阳穴突突跳,他深吸口气,沈清然他到底有什么非种不可的理由!这一刻,薛匪风只想把沈清然关起来,最好是锁在床上,好好养到身上一丝伤口也无,细皮嫩肉养尊处优。
沈清然察觉有人在看他,猛地睁开眼,看见薛匪风脸色难看地盯着,目光凶狠,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不会是薛匪风要抱他回去,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余光紧急扫视了一下全身上下的衣服,完好无损。沈清然松了口气。
薛匪风把人拉起来,“不种了,我们回家。”
虽然他并没有看出,沈清然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到底往地里种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可以忍受沈清然种任何有用没用的作物,也可以陪着沈清然在村民的嘲笑声中,任劳任怨精耕细作。唯独不能眼睁睁看着沈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不行。沈清然把手缩回来,再不种马铃薯种子就要失效了。
单凭自己一人之力,今天种到凌晨也种不完一亩,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薛匪风,这位兄弟今天在张厨子那里抓鱼,腿脚好像特别利索?
沈清然在地上写字:“你帮我挖沟,拳头大小的就行。”
薛匪风坚持:“回家。”
沈清然心里一千一万个想和薛匪风回家。尽管此时薛匪风冷着脸叫他回家,一副他不听话就要强制动手的样子,沈清然知好歹,薛匪风越对他好,他越要种田。
但沈清然怕薛匪风这种口气,也是与生俱来的,他捂住耳朵摇了摇头。
不听不听。
像赖在地里不肯回家的小孩子。
薛匪风难道能跟一个小孩子动手,他和沈清然对峙了半响,最后认命地给沈清然挖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