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战王板着脸,努力想证明自己并不是拈酸吃醋的怨妇:“我也不是不让你交友……”
“我知道。”安长卿却抢在他前头说道:“是我不对,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快活,忽略了你和孩子。”
将缰绳换了一边手,他伸出手指去勾着男人的手,先是小指,然后是无名指,中指……最后全部握住,十指相扣晃了晃:“你若是不喜欢,跟我说就是。日后能推的就都推了。”
北战王被哄得心化成一捧蜜水,又有些口是心非道:“你喜欢出去玩就去,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孩子也有乳母照顾……”
“在我心里,再好的朋友,也没有你和孩子重要。”安长卿却摇了摇头,神情很认真。
“我是怕你受委屈。”萧止戈忽而一叹,与他相握的手攥得更紧些。
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初无依无靠受人欺凌的小庶子了,即便没有他的庇护,他应该也能过得很好。或许科举从仕,或许买卖经商……不管做什么,大概都会像这些日子一样,呼朋唤友,神采飞扬。而不是为了他,为了两个孩子,像只金丝雀一样困于王府后宅。
为了他,安长卿已经牺牲良多,萧止戈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又去限制他的交友。
“但我并没有受委屈。”安长卿不赞同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比起大多数人,已经足够幸运。有一个彼此信任的伴侣,也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虽然时有风雨坎坷,但他们都能结伴走过。
至于新结识的好友,他自然也珍惜。却并不会为了他们叫自己最爱的人伤心。
更何况,伴侣与好友,也并不是对立的。
“日后要是再有邀约,我就请他们来王府吧。”北战王府刚被大手笔地修缮过,景色并不差,邀人做客并不会失礼。
萧止戈深深凝着他,良久才道了一声“好”。只是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已经暗暗有了计较。
两人回去时,还是顺路去了三味斋。三味斋并没有出新点心,安长卿买了往常爱吃的糕点,临走时还不忘拿这事打趣一番萧止戈。
回了王府,又到了晚膳时候。
安长卿在画舫同人吃了酒,就不怎么吃得下饭。潦草地动了几筷子便不吃了。等到了晚间,又嚷着肚子饿,捧着三味斋的点心小口地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