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在一边瞧着有些头疼:“总说安珠像我,我看最像你才是。”
安长卿嘴里塞了点心,腮帮子鼓鼓的也不忘反驳:“哪里像?”
“不好好吃饭不就像你?”萧止戈道。
兄妹两个年纪越大越鬼机灵,已经有七个月大了。平日里除了乳娘喂奶,现在已经可以吃一些辅食。只是萧安珠白天吃东西总不肯好好吃,吃两口玩一会儿,再吃两口,再玩一会儿。等晚上饿了又要嗷嗷叫。相比之下哥哥萧安珩就要老实的多。
安长卿想了想还真是这样,瞧着手里的点心有点纠结,他还没吃两口呢。
“我娘说我小时候可乖了,这肯定不能赖我。”
到底还是舍不得点心,安长卿将剩下半块梅花饼飞快吃了,理直气壮道:“必定是你小时候没好好吃饭。”
萧止戈:“……”彳亍吧。
心满意足吃完点心的安长卿漱漱口,又想起白天碰见安长端的事来。他与安家人几乎是断了往来,安长端这时候忽然又主动凑上来,显然没什么好事。
“白天在画舫上,我遇见安长端了。是不是安家又出了什么事?”
萧止戈给他倒了杯山楂茶消食,道:“萧祁桉倒了,安知恪慌了吧。”
安家除了安知恪,其他子孙后辈,没一个出息的。就是从前最出息的安长煜,也只能在地方打转。加上二房又跟大房离了心,不再无底洞似的往里面填银子,安知恪虽然官拜丞相,但日子也并不好过。甚至他为了保住安家荣华富贵,情急之下不顾安庆帝不悦也要站在太子那边,已然失了安庆帝信任,一旦他倒下了,安家也就彻底完了。
“难怪安长端忽然开始跟我套近乎,恐怕是安知恪叫他来的。”安长卿嗤笑一声:“我没找他们麻烦,他们倒还恨不得再从我身上刮一层油水下来。”
“不理他们就是。”萧止戈也瞧不上安家:“等日后寻个名目,将他们远远支开,也免得碍眼。”
安长卿却道:“安知恪不会那么轻易放掉我这块肥肉的。”
前世今生,加起来两辈子,他是将这个父亲看得清楚明白。安知恪这人是个真正的小人,只要有利可图,他就能腆着脸凑上来。若是你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将你抛弃,转头去寻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