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昼:“……”
秦蓁:“整天待在院里难得也需得休息一次,都说劳逸结合方为正道。”
秦不昼:“……”躺倒在草地上,默默地来回滚了滚。看着自家妹子穿着男子衣装跑来跑去地撒欢,身后跟着一串儿小尾巴,突然能感觉到当年萧洛栩纵容自己的不易。
纸鸢承载着希望,飞上了明净的碧色天空,线端隐入云间。风低低地回旋吟唱,不知不觉,倦意袭来。秦不昼看着看着,便微微闭上双眼,就着这身下柔软如床垫的草地睡去。
并未特地扎束打理的黑发没有韧度地垂下,铺散在身后,也遮住了男人的容颜,随着他的呼气时轻轻飘拂着。
渐渐地,秦不昼的呼吸与这环境融为一体,仿佛被看不见的透明罩子笼住,凡世尘俗间的一切喧嚣和颜色都离他远去。
正抱着小娃娃转圈圈的秦蓁眼角瞥见兄长慢慢呼吸安适,悄悄松了口气,拉着孩子们往稍远的地方去。
她的确是想让秦不昼多休息一会儿,这些天他太累了,哪怕身体强健也熬不住殚精竭虑。
所以当地的孩子邀她出来放纸鸢的时候,秦蓁才会喊上秦不昼。
一个下午的玩闹。直至暮色-降临,妇人都来城郊喊自家孩子回去,向秦蓁道谢。秦不昼也睡了个久违的好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站起来。
秦蓁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笑容明亮,忽然袍角被一个小家伙拽了拽:“蓁姐儿。”
秦不昼走到旁边,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这小家伙的纸鸢本飞得很远,却忽地断了线挂在祈福树上。
秦蓁抚摸一下小家伙的脑袋:“蓁姐儿这就想法子帮你取下来。”
然后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秦不昼身上,笑吟吟地扑过去猴儿似得窜到了秦不昼身上,两腿分开坐在他脖子上,指挥道:“哥哥,走去取了那纸鸢!”
秦蓁会爬树,但毕竟祈福树不能随意攀爬。
被她爬到身上,秦不昼差点本能把她扔出去,缓了缓伸手托住秦蓁,皱皱眉:“你沉死了。”被妹子膝顶了一发,撇撇嘴走到树边。
秦蓁坐在秦不昼肩上,伸长手臂去够纸鸢。刚攥住纸鸢一角,突然看见了什么极为让人惊讶的东西似的,轻声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