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转过身,看到小七的大伯就在他不远处,冷冷道,“你说什么?”
“说话都不准说?”
谢琅霍然起身。
里正伸手抓住他,“干什么?给我坐下。”
“他说的话您老人家没听见?”谢琅居高临下的看着里正。
里正不禁打了个哆嗦。
谢琅此时满脸猪血,配上凶狠的眼神,简直和山上的饿狼有一比。
“听见了。”里正道,“他没提名没提姓,你不能当没听见?”
谢琅坐下,拍拍哭得不能自已的小七的背,“小七只是关心我,他们就看不过去。改天小七跟着我大口吃肉,他们管小七要,小七不给,是不是得戳着小七的脊梁骨骂?”
“他不敢。”里正转向小七的大伯,“以后再敢说些没用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里正辈分高,识文断字,在村里极有威望,他若说把谁赶出养蚕里,八成村民都会同意。
小七的大伯瞬间不敢嘴硬,小声嘀咕,“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以后随口说你要钱不要爹,是个大没良心的,你也别生气。”谢琅道。
小七的大伯脸色涨红,张嘴想说什么,对上里长的视线,顿时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擦擦你的脸。”里长见此,也没再数落他,转向三郎,“小七被你脸上的血吓到了。”
谢琅用衣袖给小七擦擦眼泪,“别哭了,我没事。”擦掉脸上的血,就问撑着镰刀坐在地上的谢建业,“大伯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