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骄道:“我不仅会骂人,还会写诗骂人。”半天过去,他又说:“别叫我娇娇。”

同行者捂着嘴笑。

岑绛的弟子也是养子岑天骄问:“他们在等什么?等我吗?”

他的朋友,忠实的棋道爱好者和棋圣粉丝居圆缘说道:“你想多了,在等黄鹤楼楼主吧。”她提到黄鹤楼楼主的时候,语气很平静。

岑天骄惊讶的侧头:“你怎么了?你不讨厌他了?我记得前两日,你不是还因为有人传谣言说黄鹤楼楼主战胜了棋圣,而对天发誓对黄鹤楼一生黑吗?”

“我没有对天发誓。”提起这件事,居圆缘的表情还是略有点扭曲,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了,“我看到了黄鹤楼楼主的画像。”

岑天骄:“……真的?”

“当然是真的。”

虽然没特意关注过,但是岑天骄也知道黄鹤楼楼主最近有多出名,人人都想着一睹真容。他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他长什么样子?”

居圆缘神神秘秘道:“从可靠的人手里买下来的。应当是真的,因为画里的男人带着面具。”

“……”岑天骄道,“戴着面具你说什么。”

“他露出了小半张脸。”居圆缘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是个美人儿。”

“……这你也能看出来?”

“能啊。”居圆缘仰起头,“不信我们就赌一赌。”

然而不管是他们还是旁观的人,都注定要失望了。

直到选手们陆续到场,裁判和主持者到位,为了防止影响选手的发挥封闭了出入通道之后,黄鹤楼楼主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燕台文会的会场中。

售卖观赛门票的主办方或成最大赢家。

温勉站在参赛选手的人群里,安静如鸡。

想不到吧,楼主已经来了,就站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

卧沧山的亲友团也到场了,在观众席的角落里对着温勉摇旗呐喊。因为郴州地界参赛的选手不多,卧沧山又和郴州书院的关系不错,两拨人马干脆挤在一起形成数量庞大的一群,颇为引人瞩目。

不少熟悉状况的人见到这一幕,第一反应都是:“郴州书院来了这么多弟子?他们搬家吗?”

有人看的仔细,发现了卧沧山的校服:“不对啊,那里边还有卧沧山的人。”

“卧沧山来文会做什么?书院的友军?”

“……不像吧,他们似乎也有弟子参赛了。”

问话人顿时露出‘这年头文盲也进化了’的表情。

“你别说,今年的生面孔真不少。你看看对面那里,是不是浣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