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南哥,我就不告诉祁少师,你偷亲他的事。”
温之卿脸色有些惊讶,他想到南谨云不会介意他和祁少师的关系,却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
还以为南谨云是要说,他不会告诉其他人,会帮着他瞒着其他人呢。
如果是不告诉祁少师有什么要紧,南谨云避重就轻,正是处理这种尴尬局面的高情商举措。温之卿庆幸能结交到这样贴心的朋友。
“啊~安安你不会以为,我会威胁告诉小胖他们吧,呿,他们那种直男,大概看到了你们舌吻,都以为你们是在闹着玩呢。”
温之卿关注点偏了,“他们那种直男,是有什么歧义吗?难道你……不是?”
南谨云毫不脸红地狡辩,“我当然也是啊,笔直笔直的!”
温之卿:“噢。”
“你不信!”南谨云双手护胸,惊恐万状。
温之卿昧着良心点点头:“我信。”
祁少师睡了一会,睁开眼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一路被温之卿牵着手带回了家。
“他们人呢?”
“宁宁他们很快就卖完了,有小胖他们陪着她再玩一会就回去,天寒地冻的,你别冻着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也好去京城。”
温之卿是参加演讲比赛,祁少师是过生日,他爷爷亲自打电话过来,叫他务必回去一趟。
“噢,这花哪来的。”祁少师手里什么时候捏了一枝玫瑰花,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感觉温之卿玩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他张开手接就是了。
温之卿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喝,“是柔柔卖花剩下来的。”温小雅他们卖手工艺品时,温心柔就去花店接单卖花,广场上约会的情侣多,这个时候做他们的生意最好了。
祁少师轻飘飘斜温之卿一眼,真要是剩下来的花,还能这么新鲜完整?温之卿简直是注孤生,真不会讨人欢心,明明花了钱用了心思的,都不说出来。
温之卿只会默默做事,诚如他一直用心筹备着他们的未来,可祁少师连个确切的未来都不能允诺,自私地把人扯到他的世界,其实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拼命地抓住他想要的东西不放。
温之卿去浴室洗澡后,祁少师坐在地毯上发呆,他上一次心脏配型失败是在十五岁那年,几乎是彻底绝了希望,现在过完圣诞节也快十九岁了,说是活不过成年礼的十八岁也熬过来了,那么他是不是能期待一下?
他还是想要,他想要的未来。
热水一顿浇洒,身体迅速升温,祁少师承认他刚才脆弱了,他得硬气点,不能怂,战胜不了死亡,他就得不到温之卿。
在浴室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祁少师雄赳赳气昂昂走出来,一见到沙发上看书的温之卿,整个人顿时又柔软了。
为什么总想赖在温之卿身上,他是这么柔弱需要依靠的人吗?
祁少师心里唾弃自己,身体及其诚实地靠过去。
温之卿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两手捧书,距离眼睛半米远,两脚并拢,双膝微开。
小腿感到一点痒意还有些许重量,是祁少师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背靠他的小腿,慢慢挤进他双腿之间。
温之卿顺从祁少师心愿,打开膝盖让他挤进来,还伸手摸猫似的摸了摸他头顶。
祁少师也像猫一样,乖顺地拿脸蹭了蹭他膝盖。
温之卿心里泛笑,他怎么会用乖顺这个词来形容祁少师呢。
两个人惬意舒适地一坐一靠,温之卿看着书,祁少师好似在眯眼假寐。
许久祁少师突然喊了一声,“温之卿?”
“嗯?我在,少师。”
祁少师动了动,往后仰起头,“呐,温之卿,我问你,如果没有我,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