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关严,一阵风吹进来,乱步打了个喷嚏,皱起了鼻子。

他说的信誓旦旦,像是一个承诺。又因为充满了孩子气,让人觉得不正经。

我抬眼看了他片刻,然后替他拢了拢前额的碎发。

“……嗯。”

这一晚的乱步过得十分煎熬,麻药是敷的,等到夜里时,药效早过了,他疼得睡不着,扒着枕头翻来覆去。

快到天亮时,耳边才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乱步桑——”

没醒。

“乱步桑,我们来生个宝宝吧——”

也没醒。

“江户川乱步,福泽谕吉说要批评你——”

还是没醒。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我屏住呼吸,悄悄地伸过手,托起他的左手,握住了他的无名指,开始拽那枚戒指。

噗通。

枕头掉在了地上。

我大气不敢出一声,乱步没醒,但他翻了个身,压住了我,然后像只树袋熊似的缠了上来。

“让我睡会儿,困。”他眼睛都没睁开,也许是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