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点头应下,她在心里算了下,“买下后再加上家里现有的地,今年底就能收近千两银,如此三五年家里就彻底起来了。”
“是这个理,”陈世文如今是什么事都不瞒着她的,仔细说道:“如今我们这里养的这稻田鱼,府城和附近县城都有派人来采买的。”
“县令大人很高兴,我与他谈过他愿意大力扶持。”
“我也和附近村落的说好了,三五年内这门养鱼的技艺不会外传,咱们家也能积攒些家底。”
“其实啊,这鱼还有别的养法,”刘玉真突然想起自己吩咐冯庄头的试验,笑道:“我让冯庄头用豆子和豆渣喂养了一些。”
“今日午膳你们没在,我让人煮了些,那鱼刺少肉紧,味道与稻田鱼和河鱼都有所不同。”
“好吃!”画着大老虎的康哥儿一直竖起耳朵听两人讲话,听到自己知道的话题插嘴道:“今日的鱼比昨日的好!”
慧姐儿也道:“像是两种鱼。”
“是嘛,”陈世文感兴趣道:“那我得尝尝,看是不是真有这样好。”
吃草的鱼和吃豆子的鱼当然是不同的,味道变化不明显但口感吃起来就是两种鱼,尤其是后者的肉很紧实,煲不烂、煮不散。
小刺变少了,若是能长大些味道定会更好。
近些年精力都在养鱼上的大伯陈世诚吃得眼睛发亮,询问陈世文这鱼要如何养。
陈世文对此也是一知半解,让他失望不已。
晚膳后,陈世文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便有些闷闷不乐,和孩子们说了一会儿话就让他们去休息了。
刘玉真待孩子们走后跟他说起今天发生的事,“今日秋菊告诉了我一件事,她说秋叶是府里老太太和二太太派来的,目的是为了……”
“我原本是计划将她送回去的,但这事放任不管也不是个办法,因此我就想给她设个套,人赃并获之后再送到老太太跟前讨个说法,你觉得如何?”
“你可知道她想偷的信是何物?”
陈世文神情严肃地听完,摇头道:“未曾听闻,我这里并无值得盗取的信。”
“会不会是那个秋菊的丫鬟听岔了?”
刘玉真听他这么说便道:“那只能等抓到她之后审问一番了。”
“哎,老太太和二太太也是,有什么事不能摊开了说,非得使这下作手段。”
“是啊,有什么事不能摊开了说呢。”陈世文感叹着,望着她道:“真儿,你可有事瞒着我?”
刘玉真想了想回道:“是有事要告诉你,今日早上石榴的哥嫂来接她,结果闹出事情来了。”
她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然后道:“我已经让人把她关进了柴房,她这样的情况也不适合再待在此处了,明日一早就有人牙子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