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鄞被他逗的一笑,“我哪有时间开私房菜馆,你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门道,我可没那个闲心。这是我妈的朋友开的,阿姨对做菜很有心思,在家请朋友是做,开个馆子,也是一样的做,反正不挂牌,也不怕忙不过来。”
正说着,就看见门口有人迎了出来,是一位打扮素雅的妇人,她戴着珍珠耳环,盈盈笑着看时鄞。
“听门卫说你过来了,等了半天都没等,原来是在陪人逛园子。”
时鄞一听,二话没说,大步走过去,狠狠搂了那妇人,亲热道:“朱姨,好久没见您了!想死我了!”
那叫朱姨的妇人被他搂着,又听到他话,脸上便带出来了更深的笑意,但是语气还是嫌弃他道:
“想我,回来这么久,也不过来看看我。”
时鄞那是什么人,立马甩锅给自己的老娘:“那不是我妈嘛,说我整天瞎混,给她丢脸,让我少来烦你。”
朱姨听他拿自己的老友做挡箭牌,恨不得捶他,时鄞早知道会有这个后果,连忙拽住还在发愣的岑越,把他带进屋。
“朱姨,我朋友南方人,爱吃鲜,不爱吃辣,您看着办啊!”
朱姨哭笑不得,刚刚只顾着看时鄞,倒没仔细看时鄞带过来的朋友,不过,时鄞这还是第一次带朋友过来,她得好好招待一下。
时鄞一进屋,一看危险已经解除,这才松开岑越的手腕,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
“刚刚那就是朱阿姨,你待会儿也跟着叫着朱姨,人好着呢,打小就疼我,她喜欢乖的,你肯定会得到她的喜欢。”
岑越被他热烘烘的气息熏得脸都涨红了,那还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只是时鄞离他太近了。
他穿着时鄞给他挑的新衣,衬衫是浓烈的紫色,衬托的小脸雪白,眉目如画,时鄞看得心脏骤然酸麻,只觉得移不开眼睛。
他眨了眨眼,带岑越去找位子坐。
屋内的服务员得到老板的交代,时鄞想坐那儿坐那儿,随便他挑。
时鄞就跟大少爷一样,找个了最好的位子,又吩咐服务员端来好茶,一通忙活,才安分下来。
岑越坐在位子上,一脸满足地看着他走进走出,等时鄞坐下来,就给他倒茶。“好茶。”岑越还给他推销。
时鄞笑起来,“哦,你能喝出来?”
岑越哪有这舌头,他诚实地摇头,端着杯子,回道:“味道香。”
要是别人这么回他,时鄞准呛他,牛嚼牡丹,但是对面坐着朝他笑的岑越,他也没脾气了,真是容易满足的小祖宗。
不难伺候。
“喜欢,临走的时候,让朱姨送一盒。”
话还没说完,包间的门被推开,只看见朱姨换了一身衣服,指挥着服务员端盘子进来。
她话听了半截,便问道:“什么送一盒,你小子又想从我这儿顺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