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鄞站起来,走到门外去扶朱阿姨的手臂,把她扶进来,说:“我们在说,您这儿的茶好喝,喝一口就想第二口,正想求你赏我们一点呢!”
“你喝得这个呀,是专门找人在黄山那边种的,就几亩地,一年不过四五斤,你想要也不是不行,半斤还是能匀给你的。”
“谢谢朱姨!”时鄞就要抱一下朱姨。
朱姨连忙推开他,“我刚刚去过厨房,一身油烟,你少来这一套。”
“我不嫌弃您!”
朱姨嗔他,“我嫌弃你!”
时鄞嬉皮笑脸,等服务员退了出去,他转头去看岑越,对朱姨道:“朱姨,这是我朋友岑越,才十九岁。”
朱姨早注意了岑越,岑越跟时鄞简直是两个极端,时鄞能浑能糙,岑越看着就是乖孩子,眼睛是不会骗人,她一见就是笑。
“岑越,我怎么觉得你怪眼熟的?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朱姨上下打量岑越。
岑越还没答,时鄞先插嘴道:“朱姨,你是不是最近没看电视,人现在可比我还火。”
朱姨这才意识到岑越可能是时鄞的同行,也是个明星。
岑越给朱姨欠身,礼貌道:“朱姨您好,刚刚时鄞哥要的茶叶是给我,我不知道这个茶叶这么难得,您别给了,我其实喝不出来茶叶的区别,给我也是浪费!”
岑越说完,朱姨立马就笑了,她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诚实,真跟时鄞完全不一样,她说:“茶叶虽然难得,但是也是给人喝的,没什么浪费不浪费,你今天第一次来,就当我给你的见面礼。”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觑时鄞,眼里写道“看看,人孩子你带不坏”。
时鄞翻了她一个大白眼,朱姨也不介意,又聊了两句,馆子还有其他食客需要应酬,不便多留,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时鄞和岑越两人,时鄞觉得岑越的胳膊肘是向外拐的,他指责岑越道:“茶叶我都替你开口要了,就你脸皮薄,非要推了。”
岑越觉得他一个木头舌头,喝那么好的茶,是真的不值当,鲜榨果汁他喝得也觉得不错。
“朱姨一看就是好茶的人,就那么几斤的茶叶,还分了半斤到我嘴里,她后来知道了,也会觉得可惜的。”
时鄞哼哼,“到你嘴里可惜了,难道我不喝吗?”
岑越仔细想想,平时时鄞也是喝果汁比较多的,他不由有些迟疑了,“那朱姨不是要送我半斤当见面礼,都给您吧。”
我稀罕。时鄞低眉给他夹菜,岑越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又有时鄞伺候他,简直吃得头都抬不起来。
来了北京一天一夜,终于吃上一顿好菜好饭,岑越终于舒坦了。
和时鄞出来,又送别了朱姨,他把那精美包装好的半斤茶叶塞到时鄞的车里,说:“时鄞哥,给您放好了。”
时鄞瞥了一眼,放后座的茶叶,点点头:“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