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谱莉左看右看,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她的肚子后知后觉地饿到发软,艾谱莉捡了一块小饼干,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我爸爸呢?”
“他跑啦,”杰森悠哉悠哉地答道,“旁边是他托我给你送上来的水。他们就是有这个毛病,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喜欢当逃兵。”
他拧开可乐的瓶盖,咕噜咕噜大灌一口,“我的建议是,不要搭理他们,自己高兴就好。这是来自前辈的经验之谈。”
他轻飘飘地笑了笑,自嘲道,“反正到下次他们需要站在一起面对危机的时候,冷战就结束了。”
“这里面的情形很复杂,”杰森耸耸肩,“不全是因为你,所以,别在意。”
艾谱莉低下头,捏捏自己手里的杯子,“对大人来说,和好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
“可能有点吧,”杰森甩了甩可乐瓶,滋滋上涌的气泡从焦褐色的糖水里冲出来,被瓶盖阻拦在自由之外,“大家都在吵架、冷战,然后遇到危机,最后和好,等到哪天又吵架。”
他故作轻松地一讪,“抱歉啊,打破了你的幻想。我们的家庭氛围貌似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和谐。”
“你喝的是汽水吗?”艾谱莉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杰森一愣,他摇摇手里的瓶子,“你是说这个吗?”
“我没喝过这个,”艾谱莉说,“你能不能帮我描述一下它是什么味道的?”
杰森不敢置信,他手里只是最常见、最平平无奇的一瓶可乐,一个小便利店的货架上起码会摆二十瓶,“你没喝过吗?”
“修女只给我们喝过那种用大瓶子里的液体兑水兑出来的,没喝过这种瓶装的。”艾谱莉用手比划,“它们的味道会有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