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挺烈。”
笑着点评四个字,他没再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砸给秦宁。
秦宁接住,低头看。
是私章。
他有些搞不懂这人的心思。
青年把棒球棍随处一扔,坐下旁边的沙发,轻轻在身侧座位一拍。
“过来。”
秦宁没动,说:“把门打开。”
青年把钥匙从脚边踢给秦宁,“如果你能打开,随意。”
秦宁将信将疑地捡起,按照上面的提示,按下启门按键,但卷帘门纹丝未动。
他又接连按了几下,依然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
青年含笑着说:“按两次自动锁定,你按那么多次,想必能锁一整天。”
秦宁:“……”
除了原主那极品亲戚之外,他头一次生出想打人的冲动。
“小猫咪,如何?”
秦宁默然看他,说:“我找人来开门。”
青年没说话,起身从旁边的环形铁质楼梯上楼,进入板房安置的临时房间。
秦宁在身上摸索,却空空如也。
手机不见了。
而楼上。
戴着头盔的青年从包里拿出手机,随意扫了眼,关机,再扔进某个橱柜抽屉。
动作一气呵成。
不多时,楼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慢慢转身,看到满脸不虞的秦宁。
秦宁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青年抱胸看他,没答话。
秦宁睐着他,抿了抿唇,继而喊出三个字。
“沈见溪。”
*
港口小镇。
码头,一艘破船的船头。
王汉城手持烟杆,在船头木板敲了几下,把烟灰抖落,又深深抽了一口烟气。
刘助理正拿笔记本记录他的话,以便季总观看。
他边记边问:“最后那少年怎么样了?”
王汉城不答,睇向刘助理身边的季应闲,浑浊眼珠微微眯起,似乎这样能方便聚焦,看清那个俊美的青年。
刘助理察觉他的视线,说:“这是我老板,就是他委托人来找您。”
“他?”
“是的,您对当年有印象的事,都可以告诉他,他也很想从您这里找一点线索。”
王汉城眼疾这几年愈发严重,时好时坏,天气炎热时,更严重。
他看那高挑的身影,几乎瞧不清脸,只有隐约面目轮廓。
季应闲“嗯”了声,说:“你离开那间地下宿舍,后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