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所言极是,儿臣尽力而为便是。”

“谢母后!”窦媛喜极而泣。

王太后扶起窦媛,“哎,哀家也是后宫女人,知晓后妃没了天子宠 * 爱,日子有多苦。”拍拍窦媛的手,在看到窦媛手腕上的黄金手镯后,嘴角微扬。转头对太皇太后笑道,“母后,依我看啊,媛儿是个有福,定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呢。”

窦媛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地下头。皇后是个不能生的,若她能为陛下诞下个皇子,那……窦媛心中砰砰跳个不停。

太皇太后笑笑没有说话。

自临华殿出来,王太后脸上的笑慢慢冷下去。她本是想让太皇太后出面,甚至还能离间太皇太后与馆陶的关系。恶化太皇太后与刘彻的关系。没想,在窦家跟陈娇之间,太皇太后仍没有放弃陈娇。

自刘彻登基后,外戚世家,窦,陈,田,王。窦家一家独大,陈家依附窦家,蒸蒸日上,再加上陈娇盛宠。三月,天子册封了她田家两个弟弟为列侯,转头,又册封了馆陶长公主为大长公主。

难道她要被馆陶一直压制?田家,王家要被陈家一直打压?不说田蚡不能接受,她也接受不了。

竟然太皇太后不愿参和,那就由她来吧。就像太皇太后说的,她是天子的亲母。大汉以孝治国,相信彻儿是听她的。

王太后打定主意,便让人去请天子,又派人去东明殿,叫来田欢。

刘彻到时,田欢欢喜地迎上去,娇滴滴地道,“妾拜见陛下。”

刘彻只扫了田欢一眼,便转身走向王太后,“母后唤儿子来,有何事?”

“彻儿做了天子,母后想与你吃顿饭,都不成了吗?”王太后不满道。

刘彻忙陪礼,“母后哪里的话,儿子也甚想母后。”说罢,一撩衣摆,坐下。

王太后对田欢使了个眼色,田欢见状,忙上前为刘彻布菜。田欢一面布菜,一面温声暖语,身子越发朝刘彻身上靠,眼看就要倒到刘彻怀里。刘彻手装作无意地一推,田欢一个没注意跌在了地上,手中的酒壶洒了她一头一脸,狼狈得很。

刘彻如此明晃晃的动作,惊呆了殿内众人。又见先前还花枝招展的田欢,一身狼藉,都忍不住捂嘴笑了。

“陛下,您……”田欢狠狠瞪了那些宫人一眼,宫人立马低下头,没人敢再笑。田欢爬起来,心中恼怒,又不敢朝刘彻发脾气,只得委屈地看向王太后,哭诉,“姑母,您瞧,表哥欺负人家。”

王太后横了刘彻一眼,“彻儿,你是皇帝了,可不能再如此……顽劣。”王太后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形容词。

“母后教训得是,看表妹这一身狼狈的,快去梳洗下吧。”刘彻态度和善得很。

田欢咬牙一剁脚,捂着脸,哭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