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儿,你宠着阿娇,哀家没意见,但你要为皇室子嗣着想。”王太后皱眉劝道。

刘彻眉头微皱,下一秒就舒展开了,淡道,“母后勿忧,儿子自有分寸。”

王太后点点头,她这个儿子,心思深沉,连她有时候都琢磨不透。她不相信,刘彻会是一个儿女 * 情长的人。知子莫若母,陈娇现下得宠,但这宠不可能持续一辈子。后宫,从来都是个姹紫嫣红的地方,花开容易,花败也容易。

“你心里有数,母后就不多说了。只是前朝已有流言蜚语,天子还是尽早大开后宫才是。”

刘彻心里有些不悦,声音冷了几分,“前朝的事,母后就不用忧心了。”已有一个太皇太后在朝堂指手画脚,他可不想再来个皇太后。

刘彻话语里的警告,让王太后有些不舒服,“母后只是忧心你,彻儿做了天子,就听不得母后教诲了吗?!”

“儿子不敢。”刘彻垂目。

“母后也不是要干涉什么,只是你刚登基,用人不熟,还是亲人比较稳妥。你的两个舅舅,也是有些能力的,你可重用些。”

刘彻脸色冷下来,“三月时,不是已给他们封了列侯吗?”

“只是一个无实用的侯爵顶什么用,窦家的窦婴可是实权在握,陈家也有大长公主……”王太后数落道。

不待王太后说完,就被刘彻冷言打断,“舅舅想要何职?”

“你舅舅想你封他做个丞相。”王太后答道。

“呵,他可真敢想!”刘彻冷笑。

“彻儿,哀家也知道你舅舅是所求大了点。但是你才刚登基,还是要用自家人比较稳妥。哀家听说,朝堂大事都是要先禀太皇太后。他窦家,陈家一脉,我王家,田家,也要相得宜才可有为之一博之力。”王太后劝道。

“朕知晓了,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先走了。”说完,刘彻起身,对王太后的挽留充耳不闻,扬长而去。

回到宣室,刘彻心中仍是不顺。他才刚登基,一堆事焦头烂额,他们不但不帮忙,还一个个盯上了他的朝堂,妄图插手进来。哼!当他是个傀儡吗!

过了午膳时分,杨得意见陛下还没有要传膳的意思,心中又急又忧。正准备去椒房殿请皇后前来,就听到刘彻的声音,“摆驾椒房殿。”

……

天子生辰临近,这是刘彻登基后的第一个生辰。因皇室有一套固有的程序,是以只要遵行惯例就可。陈娇身为皇后,倒也是与往常无异,只需隔三差五过问下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