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不在意他的称呼,也不在意他的言行,所以在阿雀面前,无论她是什么身份他都是那副模样。

阿雀思考了一下,也开始怀疑起来了:“但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这是阿雀最近才开始产生的疑问。

以前她总是坚信,因为她喜欢无惨,所以无惨也会喜欢她。而证据就是无惨偶尔拧掉她脑袋的时候还会嘲讽她几句。

而对于其他的工具鬼,让他开口的工具鬼,往往都没有下次被他拧掉脑袋的机会。

这不是阿雀的原因,是无惨的原因,他总是一面嫌弃着阿雀,像是毫不在意她,却又不会真的随便丢掉她。

童磨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已经多了这么多,他只知道,从他最近听到的新消息来说——

鬼王迷上了一个花街的女人,并且把她藏在了京都的宅邸中。

他觉得阿雀的眼光忽然变得好奇怪,几百年来她都喜欢着前鬼王,而前鬼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花街的女人有什么相同点。

想到这里的时候脑袋里忽然蹦出来一个人,如果光是从脾气来说,似乎堕姬也有几分前鬼王的样子。

狂妄、任性、又喜欢胡来。

区别只在于,更多的时候,前鬼王都会用平静的表象将这些特质巧妙地遮掩起来。

不过在见识了阿雀捏死工具鬼的场面之后,童磨便觉得,阿雀才是真正的强者。

弱小的生物会本能地对强大的存在表示臣服,因为他们从强者身上获得的东西,足以让自己的心得到安抚。

童磨对人类的理解在于他们对痛苦的抗拒与否认,以及对美好与幸福的幻想。

虽然在同事们之间没什么人缘,但在寺庙里,童磨是所有教徒们景仰与憧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