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给对方想要的就可以了吧?”

童磨一本正经地向阿雀提着建议,拿自己教内的教徒们举例,又拿被前鬼王变成鬼的工具鬼们举例。

他们都是给了对方想要的东西。

阿雀觉得他的说法很有道理,完全没有想到,这种例子和恋爱其实根本不一样。

一切恋爱中的矛盾都是来源于彼此的不平等,以前的阿雀之所以不觉得有问题,是因为她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满足。

而她也很清楚,她在这份恋情中并非是弱势的一方——她才是真正的主导着,是操控着线的人。

无惨被她的线缠绕着,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

赶在天黑之前,阿雀又回到了宅邸中。

就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鬼舞辻无惨仍待在透不进阳光的房间里,安静得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以前的鬼舞辻无惨从不会有如此安静的时候——除了更早以前,他还是人类的时候。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坐在榻榻米上,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书页,阿雀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无惨,”阿雀在他面前叫着他的名字,试图找到些存在感,“我听童磨说最近寺庙里会有祭典,你想去看看吗?”

提及这种事,无惨终于有了些反应,他稍稍抬起眼睛,“你又想做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达成了一种极为微妙的状态,只要无惨不发疯,阿雀就不会发疯。

或者说阿雀发疯的时候,只要无惨不陪她一起,她就会自己冷静下来,在让无惨变得血肉模糊之前自己平复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