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失措间,灵稚不想看到萧君迁丧命。
灵稚轻轻笨拙地把人放回干草堆,跑去扒拉大竹筐。
竹筐内藏着山民们送他的所有东西,灵稚取出一个灰色的陶碗,用水洗干净后,又洗了片锋利的尖尖叶子。
锋利的叶子可以划破肌肤,灵稚过去采药时没注意就被割破过手指。
灵稚惧怕一切让他疼痛的东西,此刻他却想把萧君迁救回来。
他垂眸注视萧君迁俊美的面孔,又看了看旁边剥开还来得及收拾的烤红薯皮。
洁白如贝的小齿咬在唇边,灵稚用尖叶在手腕子细嫩的皮肉上轻轻一划,新鲜温热的血液渗出,滴滴答答落在进陶碗内。
他心里慌乱,嘴里碎碎念声:“破烂人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不然浪费我这么珍贵的灵芝是非常可耻的。”
灵稚很疼,眼尾一圈的红。
饶是如此,他做不出太伤心难过的表情。
他把碗内盛好的血捧到昏迷的男人面前:“萧君迁,起来喝……喝药。”
萧君迁昏迷之后听不到他的声音,可在灵稚喂他入药时,尚有一分残余的意识,慢慢把血吞咽。
灵稚擦干净萧君迁唇边残留的一丝鲜红,苍白的唇被血晕红了,他呆呆望着,翘起嘴角。
有他这么厉害的灵芝,萧君迁肯定能醒过来的。
抱着坚定的念头,灵稚吃了一些青草和果子,趴在干草旁等萧君迁醒过来。
一觉黑甜绵长,手腕传来的疼痛使得灵稚惊醒。
他惊魂未定看着手腕割开的地方被男人摁锢,嘴唇抿着闷闷出声:“萧君迁,你抓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