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人投来的温柔视线,灵稚踉跄几步下了石床,靠近对方。
“君迁,你怎么醒那么早呢?”
萧猊道:“很长时间没见过东西,起来多看看。”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灵稚身上,带有温度的,温柔脉脉的,仿佛包含情义,不容忽视。
灵稚埋下脸,耳朵已经烧了起来。
他犹从梦中醒来,恍然的想:萧君迁真的能看见自己了。
萧猊目光微闪,道:“衣裳。”
灵稚魂不守舍地低头,衣带散乱的落下,雪白的肩头路开一小截,他呐呐拉好衣带,企图给自己辩解几句。
“我怕热……”
小药人不记日子,伏暑旱热,雾清山的林兽们早就为了避暑寻好水源地,而他还守在洞府不走。
过去几年,其实灵稚不会一直留在洞内,今年却不同了,他有人要照顾。
灵稚仰望自己救回来的萧君迁,像一只快乐的燕雀绕在对方身旁打转。
“萧君迁,你为什么长得好高啊。”
宽大的灰色衣袍罩住了灵稚纤小的身子,他转的时候衣袍摇摇晃荡,乌黑清凌的眸子既羞怯,又掩饰不住欢喜地黏在萧君迁身上。
萧君迁在洞里四处走了走,回头见小药人还跟着,便停下,在升起的火堆旁坐好,
灵稚笑不合嘴地抱膝坐在一旁,黑凌水润的眸子倒映着陶锅内冒泡泡的米粥。
萧猊放入几许野生香菇,葱条,鸡蛋和切碎的肉沫,米粥沸腾,香气四溢,翻滚的米粒就像饱满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