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暗卫何时见过太师这般对待一个人,若非天生面瘫,实在有点绷不住脸上表情。
整整四日,灵稚醉酒后的那股劲才彻底消散。
彼时他睡眼朦胧的揉眼,一咕噜从石床爬起。
他身上衣袍整整齐齐地系着,连袜子都安分地裹在脚踝,足心乃至脚趾头都暖融融的。
灵稚何时穿过袜子,年年月月一双草鞋,冬日冷了就躲在洞府睡觉,开春暖和才外出觅食吃草叶子。
他新奇地摸着裹在双足上的袜子,制工素简,丝帛比衣袍还要贴身柔软。
这是萧君迁给他穿的袜子么?
灵稚穿好鞋,沿洞口往外寻,在山后水源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
那只黄色斑纹的巨虎此刻盘卧在水边,另一头是素衣乌发俊美高洁的男人。
一人一虎似在无形较量,灵稚一来,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顿时柔和几分,巨虎仰头大啸,萧猊熟视无睹般地朝灵稚走近。
晨曦给万物镀上一层金边,唯独男人面色苍白如雪。
灵稚眸色忧心,扶上男人的胳膊,并不强健的肩膀搭在对方臂膀下让萧猊撑着。
“君迁,你又不舒服了吗?”
灵稚艰难撑起男人,扭头朝黄色斑纹的巨虎商量道:“大老虎,君迁是……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不要咬他好不好?”
巨虎不耐地嗷叫,尾巴甩在石板发出震响。
灵稚顾不得探究老虎为何烦躁,忙扶起男人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