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躺在床榻间,伸手拉了一下灵稚的手腕。

灵稚顺萧猊的力道坐好,思绪犹呆。

“君迁……”

少年面色呆滞,语气不加掩饰的难过告诉萧猊他已经想哭了。

萧猊指腹贴在灵稚干涩的眼角,柔声道:“灵稚为何不愿救我。”

灵稚呆了。

萧猊温柔的笑容中牵出一抹自嘲:“你平日里给我的药与我昏迷那几日所喂的药不同,”他哑声,“对不对。”

灵稚支支吾吾的,束得整齐的头发耷拉温顺地落在肩后,却一字不发。

他想救君迁呀,可是太疼了,灵稚也很懦弱的,怕疼。

灵稚不敢告诉男人这事,萧猊神色微动,握住少年泛白的细指:“是我不好,你别放心上。”

灵稚猛地抬眸,触到萧猊眼中的沉静的柔和,唇动了动,嗫嚅着:“我、我怕疼……”

小药人声音太小,萧猊没有听清。

他问:“什么?”

灵稚摇头,什么都没说。

灵稚喂男人服下药汤,心神不宁的,总往床榻那处看,生怕昏睡的人有个意外。

他焉头焉脑的小声叹气,背起药篓子下山,找白胡子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