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权贯朝野,却极为注重养生之道,不若那些年纪轻轻就沉浸在酒池肉林中将身子弄得亏空的纨绔贵族。

这次却破天荒的容忍那少年近身,共枕同睡,伺候对方束发穿衣,如今衣裳都被扒了……

黑衣暗卫心里打着弯儿,太师此番逢场作戏,牺牲会不会忒大了点儿?

暗卫没思考出个所以然,余光见少年梦魂颠倒的走出来,马上悄然跟随其后。

日头渐小,山谷的风大了些,吹得树梢叶子哗啦啦响动。

灵稚蹲在水岸一边,手捧脸蛋痴痴愣愣。

他伸手去勾清澈的水,水花洒了几道,湿润的手指继续贴在脸蛋捧着发呆。

面颊余温仍热,灵稚忽然低头掀了掀衣袍,脸红红的挪开,像干了件心虚的大坏事。

方才真是吓到他了,君迁忽然变成那样,他直接没能拿稳撒了手。

意识到萧君迁和自己的不同,灵稚害羞又扭捏,过几日和对方睡觉时,手脚规矩的放在身上,就是睡着以后就不听话了,每次睁眼不是贴在男人怀里,就是被对方抱着。

有时萧君迁看他睡醒时眼神呆呆的,就会俯下脸亲亲他,直至灵稚瞬间睁圆雾蒙蒙的黑眸子,才放开他,好整以暇的看着。

灵稚觉得,他好喜欢萧君迁了,相继从那日的震撼缓回心智,还因为抱得近了会碰到,知晓以后就会浑身发热,手脚软软。

灵稚和萧君迁在山谷相处度日,渐渐地,因为药舍那日的事产生的不安渐渐安宁下来。

等男人身子好许多了,灵稚悄悄又扎破手指将血液兑紧药汤,看对方服下,才道:“君迁,我得下山一趟。”

他抓了抓头发:“都过去好些日子,不知道蓝文宣身子有没有好。”

萧猊服下汤药,身体的舒适度又上一层,可见灵稚给他用了“那份药”。

他温声一笑:“我随你下山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