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太医诊完脉,擦着额头的汗小跑出来,甫一对上太师的眉眼,犹如喉咙有索命钩紧紧勾住似的,浑身哆嗦。

“禀太师,这位小公子脉象奇异,还时有隐脉之相,探似虚火,畏寒,身躯虚软无力,神思不定……”

萧猊冷声打断:“有没有办法救他。”

他冷眸半眯,委婉提示:“至少让他没那么难受。”

这已算是萧猊最委婉的威胁了。

萧猊尽量压抑怒火不迁怒这帮看个病都看不出缘由的御医,治不好灵稚他可以不计较,可至少得想办法缓解灵稚的痛苦。

御医连忙点头:“老臣立刻开药方。”

萧猊脸色稍微好转,走到银绡帘幔外坐下,握紧那只虚软无力的手,试图让对方热一些。

太医写好方子,刘总管连忙接过匆匆赶去后厨。

香料有助眠的效果,显然对床榻里的少年无用。

灵稚紧抿的唇动了动,吐出含糊不清的梦呓。

他声音沙哑,根本说不出什么准确的话来。

萧猊时刻盯着灵稚的脸,见他皱眉想要说什么,立即揭开银绡帘幔,几乎贴在那张苍白无血的脸颊一旁,低声问:“要说什么。”

裹在厚重被褥里的少年似乎十分畏寒,萧猊手臂拥紧,连同方才露出的一截手腕都放进去被中好好捂着。

灵稚嗯一声,濡湿的眼睫微微掀开,乌黑的眸子失焦地和眼前的人对视。

男人恍若神祗的俊美脸孔曾经叫灵稚满身满心的追逐依恋,此刻眸子一动,却充满惊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