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手里的簪子一寸一寸刺进萧猊颈内,血沿着玉簪渗进他的指缝,打湿了手心,沿手腕滑在手臂之间。

萧猊静静注视颤抖不已的灵稚,掌心地在他背后轻轻拍抚。

“别怕。”

不是别担心,而是别害怕。

灵稚对他总是畏惧多于其他,萧猊宁可他的恨意多一点。

“我不伤你。”

萧猊低哑咳一声,唇角因为源源不断的失血开始泛白。

“你看,没有责怪你对吗,”他叹息,“只是在行婚礼这日见血似乎不太吉利。”

灵稚骂他:“疯子。”

他松开刺进了萧猊颈内的玉簪,凭借一股力气竟然瞬间把萧猊推开了。

少年红色的身影踉跄地跑进夜色里,他浑身虚软颤抖,头也不回地拼命从红色的喜堂里逃离。

静思院平日下人少,唯一侍候在灵稚身边的小奴才不知去了哪。

偌大空寂的院子犹如一座牢笼,这里一草一木珍贵,回廊画壁典雅古朴,却囚着灵稚使得他喘不过气。

他摘掉了脚下的鞋子,花脊落下的沙砾咯在足心,很快将细嫩的肌肤划破了,

他胡乱解开腰带,边跑边除去层层叠穿在身上的喜服。

灵稚回到屋内时,披头散发,仅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小奴才听到动静迷糊地揉着眼睛进屋,对上灵稚濡湿迷茫的眼眸,瞬间睁大眼,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