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夺取灵芝,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向灵稚把它哄骗到手,却偏偏用攻于真心的那一条,哪怕把灵稚的心和身子都骗到了,何尝又要承诺一场多此一举的婚礼。

萧猊千算万算,未尝料到最后把自己的心也算了进去。

灵稚轻轻挤出几个字。

“……你走开。”

萧猊偏过脸:“一会儿让奴才盛碗安神汤来,喝了好好休息。”

说话间牵动颈部,连带着血又渗了出来。

萧猊捂着出血口,避免被灵稚看到受了惊吓。

“还有一事,在城里传开关于我要成亲的传闻,明日起就不会再有了。”

……

他问:“灵稚,你会想让我与其他人成亲吗”

少年垂首不语,萧猊自问自话。

萧猊静静站了一会儿,半晌背过身,道:“你别怕我。”

萧猊也觉得自己仿佛要疯了,比起灵稚恨他怨他无视他,他最怕灵稚见到他露出颤抖茫然的恐惧。

小奴才进屋时,半字不敢吭。

灵稚被小奴才伺候着洗漱更衣,脸上神色虚晃恍惚,君迁的一张脸,被萧猊活生生分割出两个人。

一个让他留恋心悸,一个让他恐惧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