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徐步轻缓走来的主子怀里正抱着他要去寻的公子,小奴才跪地,既担心公子,又惴惴不安。

萧猊道:“去打些水过来。”

小奴才喏喏应声,头也不回地小跑离开。,

萧猊将灵稚放在坐塌,拉起一旁的毯子在他的腿上。

少年的两只手被萧猊握在掌心捂了捂,塞进毯中,他坐在凳上,无言地注视灵稚垂睫半睡的容颜。

灵稚皱着眉心不安地朝塌内缩了缩,萧猊点了他的睡穴,怕他垂下悬空的腿不舒服,便小心抬起放在膝上,心脏微微抽疼,想抚平灵稚半梦半醒时轻皱的眉心,

男人始终无声,小奴才蹑手蹑脚地将热水送到灵稚脚下,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萧猊等灵稚睡下了,方才将澡巾用水打湿,细致体贴地给灵稚擦拭足心。

灵稚的双足软嫩,在山上时因为经常穿草鞋的缘故,容易被草叶子刮伤。

萧猊自那个时候起就给他穿袜子,虽戴了副萧君迁的温柔面具,可照顾起灵稚却也是十分体贴入微的。

此刻这双白足干净,细小的刮痕已经没有了,指甲上有可爱的月牙状。

送往太师府的人并不少,萧猊连样子都无需做,眼光高傲,哪里送过来的都差人原路送回去。

比灵稚漂亮艳丽的尤物不是没有,但萧猊也不曾看过一眼,时间长了,清心寡欲的名头渐渐在私下里传开。

世人所求,不过权势与美色。

萧猊已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利,对美色无动于衷,所以没有人能用这两者作为他的弱点奈何得他。

如今却不同了,

萧猊动了心,还起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