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变得愈发真实清晰,他看到了许多。
萧猊杀人,但他同样救过人,也不能用他杀过的人和救过的人数来对比,或用畏惧他的人与他守护的燕朝利益来对比。
萧猊放下书卷,修长的指尖在灵稚面前一晃:“看我看那么入神?”
话虽如此,萧猊倒乐意灵稚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
他饶有兴致地问:“可否看出什么名堂来。”
灵稚呐呐,收回目光,同样停止了方才在脑海里酝酿的一场风暴。
萧猊这次却没有包容地放过灵稚,转而又问:“我好看吗?”
灵稚:“……”
月色无垠,灵稚和萧猊回到太师府,两人净手去了前厅用晚膳,那一车的果子正在院后由刘总管带着奴才卸下,一筐一筐的送往后厨。
在丘山摘了半日果子,返程途中又遭遇一场莫名其妙的刺杀,灵稚放松了身体和精神上的紧绷状态后,身子比往时容易疲乏。
他用完膳在院子里坐着吹了会儿风,趴在石桌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萧猊从书阁处理完几件事出来,瞧见灯下的灵稚像只累极了的小猫趴在石桌睡着,不由浮起笑意,静望许久。
他拿起一件披风走下书阁,进了院子将披风盖在灵稚身后。
萧猊坐在石桌另一侧,月夜无云,他无心赏月,目光落在少年的发顶。
灵稚睡不久,半刻钟过悠悠睁眼。
他从胳膊抬起脸,正对逆着月色的男人,合起微微张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