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吹醒后的头脑似乎又变得熏熏然起来,比饮酒之后更甚。
掌柜亲自送来一身新置的衣物,从贴身的里衣到鞋袜,全是太师府上亲自派人送来的。
灵稚离开太师府后大抵不想再看到关于府上的一切了,萧猊便不会让人出现在他面前。
送来的冬衣看起来朴素无华,但料子摸在手上却舒适柔滑,不若灵稚换下来的那件厚重,细密地填满了轻软保暖的绒毛,既能暖身又轻便舒适。
萧猊将冬衣挂在屏风上:“你试试。”
灵稚望着那身看起来平平无奇浅色素净的冬衣,再看他挂在椅子上换下来的那身又湿又脏的灰旧棉袄,一字不吭。
冬衣轻便,里衣也是保暖的,衣物看起来朴素无华,料子却柔柔地裹着他的身子,让灵稚整个身躯都暖和起来。
他穿好鞋袜,在送来的衣物里翻到一顶做了两个兔耳朵的棉绒帷帽,他没说话,也没戴它。
换下的旧衣物灵稚没直接扔,而是用包袱装好,系在身后背了起来。
装着旧冬衣的包袱很大,灵稚调整包袱的带子,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
萧猊转身走回屏风后静静看着他。
灵稚把手揣在兜里:“……多谢你。”
那么大的包袱别在他身后,看上去实在有些滑稽,还招人心疼怜惜。
萧猊道:“莫要与我见外,我们就算没有过亲的关系,却也算萍水相逢的朋友。”
灵稚干巴巴地“哦”一声。
萧猊道:“先吃点东西。”
灵稚摇头:“不吃了,我要赶回客栈,沈师傅说不定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