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下了山的,事事都与萧猊有关,平淡且平凡,甚至他的日常琐事,兴许十之八九都没离开过萧猊的视线。
萧猊知道他最新变化的口味,连他收纳整理的习惯萧猊都比他自己还熟悉。
分别的半年,大抵只有他当做一场真正的道别,萧猊这人,极有可能悄悄来过看他了。
灵稚朝萧猊靠了靠:“你之前来看过我么?”
他没说出明确的时间,萧猊直言:“没有。”
又道:“自燕都一别,没有找过你。”
灵稚恍然眨眼:“哦……”
他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屋子里的摆设?”
灵稚自问自答:“你找人通报给你的对不对?”
萧猊:“嗯。”
灵稚又靠得更近了点:“为什么?”
萧猊道:“你想自由,我就克制点不来找你。”
他道:“起初一个月还能忍忍,有次从宫宴回府,在你平日最爱睡的那张坐塌上坐了一夜,想见你的念头异常强烈。”
萧猊叹息:“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对你仅仅容忍了一个月。”
灵稚抿唇:“然后你就派人盯梢我啦?”
萧猊没有否认:“从下属传回的信件得知你的消息使我浮躁的心渐渐安定,这事尝试一次就上瘾,索性就让人在不干扰你的情况下按时传信回府。”
“有时念头强烈,就从抽屉取出传回的信一封一封细读,反复多看,勉强就压制着南下的欲望。虽未见你,却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出你做那些日常琐碎小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