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林涣十二年的先生,起初是看他可爱,也是慰藉。

孤单了太久的人总想要汲取一点儿温暖,哪怕那一点温暖可能不属于他。

然而,偷来的那一点不属于他的东西,已经足够让他一生都回味。

更何况,他不过想要凿壁偷光,光却自己奔他而来?

而人总是贪心的。

他的一点贪心,慢慢地变了质。

梦里的他却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他变得更加贪心,直到——

细腻的皮肤在他掌心里变得滚烫,分不清是手心更烫,还是手下的皮肤更加灼烫。

沈倦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

一场荒唐而又放纵的梦戛然而止。

沈倦捂着脸瘫在床上。

沈伯达啊沈伯达,你怎么沦落至此?

竟然在梦里意/淫自己的小徒弟?!

他几乎逃一样地想要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让自己不问任何东西,不管任何事情,不见……任何人。

这样他才能躲过自己的心动,躲过世人的质疑。

可……

他舍不得。

一旦见了光,谁都会贪恋那点温热的,直到把自己灼伤,才会意识到那一点点的痛楚。

这是一段惊世骇俗的感情,足够让他粉身碎骨。

他可以永远地不告诉任何人,可以离他的小徒弟远远的,这样谁也不会发现他曾经有过这样一份龌龊的感情、肮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