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小伤,一晚上还好不了吗?”禅院甚尔已经换上了清洗干净的、自己的黑色T恤,正用前一天花梨纯给他的衣服擦着湿头发。

“不过在你这里可睡不好觉,”他又补充道,“好像一闭眼就可能被什么东西扑过来咬断喉咙一样。”

那是不做人老师们的杀气。

花梨纯有点无语地看了他两秒,随后将怀里的纸张递给了他。

“什么?给我的吗?”禅院甚尔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挑眉看着花梨纯。

“你先看看吧。”她说。

禅院甚尔随手把手里的T恤往沙发上一放,接过花梨纯递过来的纸坐在沙发上, 翻看了起来。

狗爪肉垫拍打地面的“啪嗒啪嗒”声响起。时而有已经起床的不做人老师从附近经过。在花梨纯的叮嘱下,他们并未表露出与普通狗子的区别,然而投向禅院甚尔的目光却充满了戒备。

读完那几张纸后, 黑发男人先是目光有些愣怔, 随后抬头看向花梨纯。

“怎么?”他笑了笑, “你打算包我啊?”

“准确地说, 是雇佣你。”花梨纯坐在禅院甚尔对面, 双眼认真地与他对视。

递给禅院甚尔的,是前一晚花梨纯无法入眠时,用掌机制作的一份雇佣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