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甚尔侧过头,手指放在唇上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别怕。”

啊?

鹿伏兎砂糖还没弄明白情况,外面的阳光倏然穿破黑“帐”,照射进来———

“帐”被解除了。

第7章

禅院直毘人解开了“帐”。

耀眼的日光猛地晃在禅院甚尔脸上,将他那双暗绿的眼照得野性勃勃。

像只驯不熟的狼崽子。

禅院直毘人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两撇英伦风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朝上扬起,和禅院近乎古板的恪守家风截然不同。

“你现在的表情和兄长真是一点也不像啊,甚尓。”他说道。

记忆里甚尔的父亲,他的兄长是个爽朗果断的男人,只可惜过于执着感情,最后竟然随着逝去的妻子同归,只留下两个尚未足月的孩子。

情深不寿,对于禅院而言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他对这位兄长的记忆格外深刻。

笑罢,禅院直毘人继续说道:“被欺负了?要和我告状吗?”

禅院甚尔“嘁”了一声,昂首挑衅道:“我会自己解决。”

禅院直毘人又笑着摸了摸胡须,口吻却变得低沉了几分,“那就好,就算你来叫委屈,我也不会出手的。”

“在禅院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的生存法则,谁也无法违背。”

被甚尔藏在身后的鹿伏兎砂糖闻言,皱了皱眉,很明显这人的话不是在打趣,而是在陈述事实。

这意味着,无论甚尓被欺凌也好,或是他反抗欺凌也罢,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会为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