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将一直握在没受伤的左手里的糖果递到身前,低声道:“别生气。”

鹿伏兎砂糖见状,瞬间眼泪哗哗的流,大颗大颗落在小孩儿的脖颈上,晕出微凉的水渍。

禅院甚尓慌了,赶忙伸手抱住“她”,着急道:“你怎么了?你在哭吗?”

是他把“她”惹哭了吗?不是喜欢糖果吗?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的禅院甚尔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大概学着他见过的哄人姿势,生疏地轻怕着手下脆弱的神明。

哭了好一会儿,鹿伏兎砂糖才丢脸地抹了把眼泪,放慢了速度写道:“我带你出去。”

她正准备转身去开“帐”,甚尔突然收紧了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

鹿伏兎砂糖划出一个问号。

甚尔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如果“帐”被打开,很难解释他一个没有咒力的人是怎么做到的,肯定会被怀疑用了什么手段。

“她”会有被发现的。

鹿伏兎砂糖丝毫没有察觉到甚尔对她谨慎的保护,以为他是害怕了,也没再坚持,心软地任由他抱着。

反正,她不怕黑。

随着时间的流逝,体温在拥抱中慢慢交换。她这才发现,甚尔微烫的体温对她这种低温体质来说异常舒服,甚至让她有些沉迷。

就她在舒服到有些犯困时,甚尔忽然眯起眼盯着前方,随即动作迅速地和她调换了一个位置,小小的身影将她护在了身后。

乌黑的眼瞳不解地眨了眨。